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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三爷将翠绿的鹦鹉从鸟笼里放出来,放在手上把玩着。
“过年好!”
他教鹦鹉说话,鹦鹉不理人。
他屈起手指弹了弹鹦鹉的脑壳,再教一遍:“过年好!”
鹦鹉歪着头看他,还是不理人。
封三爷“啧”
了一声,皱眉嘀咕:“合着是个哑巴鹦鹉。”
“无聊。”
三夫人瞥他一眼,起身出去忙碌。
鹦鹉突然细着嗓子重复:“无聊!
无聊!
无聊!”
封三爷用手指头指了指着反骨鹦鹉,无语。
寒酥回到朝枝阁,立刻将三夫人给寒笙的新衣、首饰拿给妹妹。
寒笙好奇地摸了摸衣裳,又伸出小手去摸镯子、项圈和平安锁。
寒酥看着妹妹好奇摸索的样子,她脸上的笑容不由淡去了,逐渐又变成另一种愁郁。
——妹妹的眼盲,永远都是寒酥的心病。
寒酥心里又忍不住着急。
这都腊月二十七了,不知道胡太医为什么还没回京。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这几日就会带妹妹过去求医。
真到了这个时候,寒酥又心急又焦虑——担心连胡太医也对妹妹的眼疾束手无策。
不多时,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也带着人过来,送来些新岁的吃穿用度。
刚刚寒酥从姨母那里得的,是姨母给的。
府里自然还要各房再发放一份。
下午,四夫人身边的侍女过来,送了些五颜六色的年糕、福糕。
四房并非单独给寒酥,而是各房都送了。
寒酥望着在沙盒里练习写字的妹妹,陷入思索。
“姐姐?”
寒笙转过脸来。
她写完了,等着姐姐检查。
寒酥望过去,在沙盒里看见工工整整的四个字——抵瑕蹈隙。
她柔声问:“还记得什么意思吗?”
“记得呀。”
寒笙甜声,“攻击别人的弱点和错误!”
“对。”
寒酥缓慢点头,摸一摸妹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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