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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伸手,将寒酥鬓间被面纱钩链扯乱的一缕头发掖到她耳后,动作温柔。
他慢条斯理地说:“寒酥,你也该尝尝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
“第一次药效发挥作用时比较难熬,再就是最后一次最难熬。
之间尚可忍受。”
封岌不紧不慢地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他看向寒酥那双惊慌的眸子,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是对我而言。”
封岌的自制力向来高于寻常人。
他勉强克制应对半月欢的作祟,别人能不能克制住就不好说了。
寒酥直起身,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她要走,现在就走!
“长舟,锁门。”
寒酥跑到门口,指尖刚碰到房门,门外传来落锁声,紧接着是长舟走远的脚步声。
寒酥望着被锁上的房门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
“将军……”
寒酥眼睛微红轻轻摇头,“您让我觉得很陌生。”
“是吗?”
封岌重新坐回椅子中,拿起桌上读了一半的书继续翻阅。
慢悠悠地又翻了一页,他才对寒酥说:“那就重新认识。”
他
神色淡淡,眸色也平静。
平静之下却在酝酿着一场疾风骤雨。
这世上哪有彻头彻尾的君子?
也该让她见一见他不磊落的另外真实一面。
寂静的夜晚,封岌的翻书声倒成了唯一的声音。
再封岌又翻了一页书时,寒酥尝试着小声央求:“将军,很晚了,您让长舟把锁打开,让我回去吧?”
“药效发挥作用了再与我说话。”
封岌冷漠地说。
他继续翻阅着手中书籍,不再看寒酥一眼。
夜晚静悄悄的,鸟虫也在冬夜无声。
封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眼看向寒酥。
见她果然已经受到半月欢的影响。
纵使低头而立,也看得见绯红的脸颊。
封岌视线下移,落在寒酥的手上。
袖子相遮,也隐约可见她将手紧握成拳,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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