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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再问。
他抬起寒酥的脸。
这种背井离乡的孤意,寒酥本就心中颇有感触。
她听乔夫人说了很多其母家乡事,理应在心里酝酿着,可是心事太重,寒酥有一点没思绪。
不过乔夫人也不急,让寒酥回去慢慢写。
寒酥眸光浮动有躲闪之意。
寒酥眸色微动。
汪文康眼底浮现玩味的笑意:“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很遗憾吧?我帮你怎么样?把你妹妹给我,我就帮你。”
寒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悄声回房。
够了,这个答案足够。
梦见了谁?梦里总是他,一个会温柔对待她的他。
寒酥想转头,封岌强势迫她抬头。
“师元良今日到了京城明日来府上。”
“说些开心的事情,”
封岌双手捧住寒酥的脸,“你的脸会恢复如初。”
有人通过沅娘寻找寒酥,想让寒酥写一首词。
寒酥离开姨母这边时,院子里的丫鬟们望着她的目光都有惋惜之意。
可寒酥脊背挺直步履也一如既往地尺量端庄。
更坏的事情都经历过,这又算得上什么。
她坐在梳妆台前,揭开面纱。
铜镜中映出寒酥的脸,半张完美半张可怖。
这世间最美的东西被摧毁,极度扭曲的美与丑汇到同一张脸庞,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寒酥微怔,这才想起来误了和沅娘约好的时间。
这两日事情太多,她竟是给忘了。
她赶忙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翠微匆匆去吟艺楼。
路上,寒酥有一点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半月欢的药效什么时候会发作,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
寒酥打开桌上胭脂盒,指腹抹一点鲜红胭脂,在铜镜中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鲜红的字——死。
“我能给你一切,除了逃离。”
封岌盯着寒酥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你梦里的人是谁?”
有人叫汪文康,汪文康笑着让寒酥考虑考虑,转身往楼上去。
对方是位三十多岁乔姓官家夫人,其母年迈总是怀念着故土,故土回不去,乔夫人心疼母亲,就想寻人给母亲写一首家乡相关的词。
程雪意的词总是有着孤清之意,乔夫人机缘巧合听过,便寻了来。
寒笙正在沙盒里写字,封琏和封珞围在一边教着她。
寒酥立在原地,身子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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