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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说。
封岌立刻接话:“多谢母亲。”
封岌欠身,去拿了颗桌上的蜜饯果子来吃。
他神色如常,好像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揭过了。
寒酥茫然地偏过脸来望向封岌。
他们母子两个在说什么?
老夫人看了寒酥一眼,抬眼望向门口的方向提声:“穗娘。”
守在外面的穗娘这才端着手里的茶水送进来,然后又立刻出去让侍女们端膳食过来。
丫鬟们将一道道膳食端进来,都是些清淡的吃食。
然后封岌和老夫人都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封岌看向寒酥,道:“吃。”
寒酥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才抬起来,解下一侧的面纱,然后拿了筷子。
她心里乱着,夹了一点米饭放进口中。
老夫人突然说:“把那个人弄走。”
封岌道:“他很快就会走。”
老夫人脸色还是很差,冷声:“这宅子从里到外都应该洗涮一遍。”
她一想到那个人现在离她这么近,她五脏六腑都不舒服,恶心得想吐。
封岌便放下了碗筷,道:“我现在就去将人请走。”
“早该如此!”
封岌站起身,对寒酥道:“你留在这里陪母亲用膳。”
寒酥侧转过身来,有一些无助地抬头望向封岌,瞧上去竟有几分不愿独自留下的意思。
老夫人看过去,竟神奇地品出了几分新婚妻对夫君的依恋。
封岌道:“你在守孝,母亲又常年吃斋念佛闭门不出,母亲让你陪在身侧是再合理不过。”
他这是将寒酥留在老夫人身边的借口都准备得明明白白。
老夫人突然问:“你既在孝期,现在可以吃荤腥了吗?”
寒酥不得不转过身去,规矩答话:“回老夫人的话,已经不吃素了。”
老夫人又问:“桌上这些,可有忌口?”
“没有。”
寒酥立刻回答。
封岌拍了拍寒酥的肩膀,对她说:“替我陪陪母亲。”
他转身出去了,寒酥还在品着他最后说的话与举止。
亲密得不合适。
别说隔着沈约呈的事和辈分,就算清清白白,无媒无聘就在长辈面前这般举止,属实不够体面。
寒酥搭在碗边的手下意识地用力,骨节轻凸有一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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