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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架子上的棉巾,侧过身去擦脸。
封岌轻捻了下指上的墨绿扳指,问:“看你手心的疤痕消得差不多了,脸上的疤怎么还没见成效?”
寒酥藏在棉巾里的眼睛眸光有一瞬间的躲闪。
她之前并不想除去脸上的疤痕,那雪凝膏一直不用怕他起疑,挖掉丢弃又可惜,便涂在了手上的疤。
她慢吞吞地擦着脸上的水痕,找借口搪塞:“手上的伤要早一些,肯定要先痊愈。”
封岌沉默了片刻,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没有揭穿,只是说:“用光了与我说。”
“嗯。”
寒酥轻轻地应一声。
她将帕子放回架子上,仍旧侧对着封岌不去看他,说:“我先回去了。”
封岌没说话,他重新走回去在椅子里坐下,望着寒酥,缓声问:“没在宫里受委屈,是我招惹你了?”
“没有啊。
我不知道您说什么。”
寒酥垂下眼睛,长长的眼睫被水打湿,缠缠黏黏,不干不脆。
封岌道:“那你过来陪陪我。”
封岌身姿悠闲地倚靠着椅背,双手在身前长指相插。
寒酥迟疑了一下,才朝他走过去。
封岌不似先前那般直接将人抱到膝上,他只是朝寒酥伸出手。
“我手上湿。”
寒酥双手垂在身侧。
封岌“嗯”
了一声,未有他言,抬在寒酥面前的那只手也没拿开,继续等待。
寒酥这才心不甘情不好意地将手挪蹭着递给他,搭在他手心。
封岌握住她的手,一拉一提,将人再次抱在腿上。
人到了怀里,封岌也没松开手,反而是非常有兴致地一遍遍抚着寒酥的手。
小姑娘家娇嫩的柔荑在覆了一层薄茧的掌下显得更加秀色可餐。
这般想着,封岌竟真的执了寒酥的手,放在面前,轻轻咬了一下她娇白透粉的指尖。
寒酥任由被他擒了手,她沉默乖顺地坐在他膝上。
她垂眸,视线不由落在封岌的心口。
明明他外衣穿得工整服帖,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胡思乱想,总觉得他左边比右边高一些,是伤口处的纱布对不对?
“将军。”
寒酥开口。
她一开口,封岌立刻抬眼望过来。
“伤……好些了吗?”
寒酥问。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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