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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刚要迈过府门,迎面看见从府里出来的沈约呈。
两个人目光相遇,皆疏离地颔首行礼,然后同时移开了目光。
寒酥继续往里走,听着府门外的几位文臣围上了沈约呈。
他们见不到封岌,这是要从沈约呈下手。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寒酥便听不见府门外的声音了。
她回到朝枝阁,从书箱里取出一个纸包。
这是她刚刚在外面买的一包桃花糖。
她将糖递给寒笙,柔声说:“一会儿在衔山阁服药之后吃。”
寒笙摸了摸,又闻了闻,笑着说:“又是桃花糖!”
“又?”
“嗯!”
寒笙翘着唇角,“琏表哥和从初哥哥今天都给了我一包!
这是第三包啦!”
寒酥很高兴妹妹多一些朋友,她摸摸妹妹的头,笑着说:“那姐姐下次争取是第一个给笙笙送东西的。”
寒酥将桃花糖抱在胸口,弯着眼睛说:“姐姐给的是最好吃的!”
蒲英从外面进来,说:“表姑娘,四房瞧着要准备办喜事了。”
寒酥点点头,没说什么。
蒲英口中的喜事,是指苏文瑶要正式进门了。
寒酥牵起妹妹的手,带着她去衔山阁施针治眼睛。
封岌让云帆搬了一张藤椅放在庭院,他懒洋洋地躺靠着藤椅晒太阳,一晒就是一下午。
奔波操劳十几年,他难得闲下来。
对于这段时日的空闲,他确实不太适应。
最近倒是好些,也能耐着性子去看天上云朵的流动。
脚步声让封岌转头,寒酥出现在他视线里,他面无表情的面容不由柔和了一些。
“将军。”
寒酥开口。
寒笙跟着姐姐规矩唤一声:“将军。”
封岌躺靠在藤椅里,双手搭在身前,慢悠悠地转着指上的扳指。
寒酥牵着妹妹经过时,他伸出手,握了一下寒酥的手。
寒酥悄悄回握了一下。
封岌唇角浮现一丝温和的浅笑。
待寒酥牵着妹妹走远,他从藤椅里起身,结束了今日悠闲的晒太阳。
是夜,寒酥沐浴过后,围着宽大的棉巾擦身时,才发现沐浴之后要换的寝衣忘了带进来。
她轻蹙了下眉,用棉巾围着自己,出去拿衣裳。
宽大的棉巾围着她的身体,她又拿了一条窄巾帕,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她人都快要走到衣橱前才隐约觉察出不对劲,她朝书案望过去,见封岌双手交叉坐在那里,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眸底晦暗。
他起身,一步步朝寒酥走过来。
封岌握住寒酥的腰俯身,迫得寒酥后背抵靠屏风,棉巾落了地,湿漉的身体染湿了屏上丝绸,水痕缓慢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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