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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一下子将封岌的理智拉回来。
他重新在寒酥的眉心亲了一下,却与先前不同,只是轻柔珍惜的一吻。
他摸摸寒酥的头,俯身抱住她,手臂环过寒酥的腰背,将人狠狠地嵌进怀里抱着。
一次避子汤确实不至于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坏的损伤。
可是封岌很清楚若开了这个口子,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地让她服用避子汤。
他身中剧毒,解药被扔在火中。
他立在火海旁一次次试探着去要解药,又一次次被火焚身,差点被烧个尸骨无存。
翠微听见寒酥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响动,可是没有传唤,她现在不会靠近寒酥的屋子。
直到寒酥叩门提声唤她,翠微才披着衣裳快步走过去。
寒酥立在门口,身上裹了一件外袍,又跟翠微要了一次沐浴用水。
翠微视线不由朝寒酥身后望去,看见了倒地的屏风,也看见了人影。
她知道屋子里的人影是谁。
她匆匆收回视线,赶忙去办。
热水重新送进小间,翠微再快步退了出去。
她站在庭院里,望着天边的一道弦月,却有些犯难,忍不住小声嘀咕:“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寒酥裹身的长袍下并没有衣物。
她走进小间,立刻皱眉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去。
她想去拿巾帕,封岌已经先一步拿了浸湿又将拧了半干的帕子覆过来,帮她擦拭身上的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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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眼睫轻抬去瞧他神色,也跟着皱了眉。
她轻轻拽了一下封岌的袖子,待封岌皱眉望过来时,她有些不高兴地说:“您走吧。”
封岌没说话,他弯腰,将寒酥打横抱起来放进水中。
寒酥别过脸去不看他,声音低闷:“是您自己不愿意的,又何必给我摆脸色。”
封岌一怔,继而又一笑。
他伸手去捧寒酥的脸,几乎是将她从水里揪出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他说:“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好好的一块美玉,总是被他弄得乌七八糟。
寒酥惊讶看向他,慢慢抿了唇,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一点新的认知,她怎么觉得自己在封岌面前越来越喜欢为了点莫名其妙的小事不高兴了?
封岌将贴在寒酥脸上的一缕湿发拿开,说:“简单洗一下就出来,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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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很快就从水里出来,她穿好了衣裳,歪着头,将湿发全拢到一侧去,裹着棉巾擦头发。
“过来。”
封岌让寒酥在他身边坐下,他拿过她手里的棉帕仔细给她擦湿发。
夜深时,湿发不易干,要擦好一阵子。
封岌见寒酥一直歪着头,便让她躺下来,枕在他腿上。
寒酥有点不愿意,说:“会把将军身上的衣裳打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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