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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沈约呈之事,她竟是闭口不提。
封岌深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接她递来的衣裳,寒酥却突然又将衣裳放回去。
她朝封岌走近,主动帮他宽衣,又帮他将新衣穿好。
她做这些事情很顺手——原先在回京路上日日这样做。
封岌握了握母亲的手,像之前每一次出征前那样宽慰母亲:“必归。”
封岌转回头,望向前方,握紧马缰。
这一役将会是一个结束,他有势在必得的决心和信心。
长舟牵马过来,封岌翻身上马,骑马出门。
赫延王府的主主仆仆跟在其后相送。
封岌没有让寒酥去拿那件衣裳,而是跟着寒酥去朝枝阁。
头一次,他不需要背着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朝朝枝阁走去。
封岌留在朝枝阁,与寒酥一起用过晚膳,然后进了她的寝屋。
长舟带来几分密报给封岌,封岌坐在书案后翻阅时,寒酥拖了张凳子过来,靠着他读书。
寒酥轻嗯了一声,说:“那就留在我这里陪着我吧。”
两个人走到朝枝阁前,一个侍女刚从朝枝阁出来,她先给封岌行礼,再对寒酥道:“表姑娘,三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了些鲜果过来。”
寒酥眼睫轻颤了一下,神色倒还寻常。
她与封岌一起迈进朝枝阁,又径直将他带进她的寝屋。
沅娘喝了酒,半眯的眼眸里带着几许微醺。
她身形微晃,酒樽中的酒洒出来一些,洒在窗台上。
沅娘再望一眼窗外的他,用指腹沾了酒水,在窗棂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她眉眼间挂着笑,声音也轻柔:“看来我的手工也不算太差。”
——“平安。”
另一个人提醒:“还叫表姑娘呢?要改口了!”
熄了灯,两个人相拥躺在床榻上。
封岌握着寒酥的肩膀,道:“出征的日子不可改。
很多事又必要在灭了北齐之后再提上日程。
寒酥,等我回来。”
寒酥语气轻松,就像说着不相干的人。
“你确定?”
封岌目光带着审视意味地看向她。
这不像她说出来的话,她最在意名声气节,旁人看着他走进来,他若在她这里留宿,府里的人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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