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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唇角微抿,伸手去帮封岌宽衣。
她一边帮封岌解去身上弄湿的衣裳,一边问:“没什么要紧事吧?”
“寡妇?”
封岌抬起寒酥的脸。
寒酥微怔,立刻说:“说的是当初如果嫁给赫连珰,不是说现在!”
下午,翠微还未回来,封岌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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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侧转过身望向他,问:“什么事情?”
封岌欲言又止——哪里是管你这边,是舍不得走啊……
寒酥起身去看,见四个小太监正抬着一个雕金砌玉的木马。
木马个头不小,不是给小孩子玩的,像给她玩的。
封岌起身,给寒酥盖好被子,这才悄无声息地出去,上早朝。
“翠微,你派人去吟艺楼一趟。
不……你亲自去一趟。”
寒酥道。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寒酥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原来男人不讲道理起来是这样无耻。
寒酥又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
她在床榻上懒了一会儿才起身,梳洗之后,穿着宽松的衣衫,于窗下入座,拿了卷书来读。
封岌身后跟着人,仿佛抬着什么东西,时不时听见小太监说着“慢一点”
。
“琵琶?”
寒酥讶然。
据她所知,沅娘向来最爱她的琵琶,日日不离手,怎么会将琵琶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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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出去了两刻钟,便大步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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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看他一眼,抬手用手背擦去自己脸颊的一点水痕,她说:“我若说实话,你恐怕要不高兴。”
他长腿迈进玉池,大步朝寒酥走过去,激起大片的水花来,颇有几分劈波斩浪的意思。
寒酥“哦”
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
封岌的脸色沉下去,声音也微冷:“可是他死了。”
他没有看见美人坐在池中沐浴的画面,而是看见寒酥正立在水流中。
水流沿着她的身体自上而下缓缓地流过,直到从她的足背上流到她的足边。
她柔白如雪的肌肤在水流的润泽下泛着晶莹的光影。
他在床头小几的抽屉里取了一瓶药来,滑凉的药膏沾在他的指腹上,他掀开寒酥身上的披风下摆,给她抹了一点药。
寒酥点头,道:“你有事情自然要去处理,不用管我这边。”
封岌这才说:“赫连珰死了。
他和赫连琅争执吵闹起来,赫连琅失手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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