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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把我当外人。”
“你这歪理……”
三夫人又突然道,“今日听你这般说才知珞儿受的委屈,下次绝不让珞儿忍了!”
寒酥一愣,没想到劝了半天,姨母最后得了这么个结论。
不过这样也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毕竟她过来也只一个月,封锦茵和封珞之间是怎么样,她也不太清楚,自然不好评断。
“您对我来说不仅是仰仗,更重要的是您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笙笙以外唯一的亲人了。
与几句闲言碎语相比,亲人的处境才更重要。”
寒酥垂下眼,长长的眼睫藏起眼里的一点洇湿,“您知道我的,若真给您惹了麻烦,我没有办法再留在您身边相伴。”
三夫人看着寒酥,心里明白事情若真闹起来,她也不好做。
寒酥出去时,在落雪里站定,回望姨母屋子里的灯火。
寄人篱下的委屈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她在意因为她给姨母带来麻烦。
这赫延王府,看来她住不了多久了。
“走吧,这雪越来越大了。”
翠微劝。
寒酥握了握手里的小巧袖炉,转身离去。
在经过姨丈书房时,看着屋内灯光将姨丈的身影照在窗上,略一思索,她停下脚步。
“你在这里等我。”
寒酥吩咐一声,提裙迈上姨丈书房的台阶。
“姨丈,寒酥有些话想和您说。”
她抬手叩门,却发现房门虚掩,她指背刚碰着,房门便开了。
寒酥微怔,也不贸然进去,温声询问:“不知姨丈可——”
房门大开,寒酥的话却生生卡住。
书案后的封岌抬眼望过来。
寒酥吓了一跳,手一抖,单手握着的袖炉跌落。
球形的袖炉立刻擦着地面咚咚咚滚动起来,先快后慢,最后落在了封岌的脚边。
寒酥懵住。
他望着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滚在他脚边的东西。
寒酥福了福身。
她轻轻缓了口气,悄然换了语气:“将军。”
封岌颔首,眼底似乎没有情绪?寒酥没敢细看。
路迟疑,她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捡袖炉。
每一步瞧上去端庄款款,实则每迈出一步,她心跳便更快一分。
心里慌乱时,她竟怪起长舟不在封岌身边,不能帮她捡袖炉。
她可绝不妄想赫延王会弯腰帮她捡东西。
她在封岌面前蹲下来,伸手去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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