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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曳地的大氅裹着,她更显娇小脆弱,三两滴水珠贴在她的额侧,依依不舍地沿着雪靥慢吞吞往下淌落。
寒酥往前迈出一步,赤足从大氅下露出,寒酥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不由一怔。
她的鞋袜早已沾满雪泥,还要穿吗?
“嘶”
的一声响,寒酥诧异寻声望去,见封岌撕断一条垂落的白纱幔。
他朝寒酥走过来,将白纱绕过寒酥的腰身,往前一拉,寒酥不由脚步往前跌,撞进封岌的怀里。
她攥着大氅前襟的手也不由撞得松开,大氅的两片前襟无了束缚,松散出一道缝隙。
很快,寒酥的视线里出现了封岌的手。
封岌将大氅的两片前襟交叠相压,贴在寒酥身前,然后用绕过她后腰的白纱做腰带,将她身上的大氅绑起来——连着她藏在大氅内的双臂。
然后他将寒酥抱起往外走。
刚走了没两步,大氅从她腿侧往下滑落,露出她的大片的腿。
寒酥在大氅里的手微攥,连疼痛也忽略了。
封岌沉稳有力的手臂微颠,寒酥也不知道怎么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横抱变成了竖抱。
他单手抱着她,然后腾出另一只手整理大氅下摆。
出去前,他说:“低头,外面有风。”
寒酥咬唇,慢慢低下头,将脸埋进他的颈侧。
寒风在寒酥耳畔呼啸,又好像离她很远很远。
封岌将寒酥抱回房间,将人放在床上,便立刻拿了外伤药和纱布过来放在一旁。
他将绑着寒酥身上的白纱解开,让她伸手换药。
寒酥伸出手,大氅的衣襟便敞开,她慌张地伸手去拽,然后再一手攥着一手伸给封岌,伸也没伸直,攥也没攥稳。
整个人现在慌乱尴尬之后,寒酥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恼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她泄了气地直接伸直手臂,再不管散乱的大氅。
封岌抬眼看她一眼,反倒是拉过一旁的锦被,挡在她身前,给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他垂下眼,依次给她的两只手解去纱布擦去水痕,再上药、裹纱布。
最后给纱布打结时,他温声问:“要哭了吗?”
“才没有。”
话一出口,寒酥自己也惊了,自己为何会用这种说不清是恼意还是嗔意的语气。
封岌唇角攀了一丝笑,他将寒酥的手放回去,抬眼看她微湿的眼睛。
他又忽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摸在寒酥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微红的眼下轻轻地压过。
封岌这些年身边没女人并非是厌恶女子,也非没有欲。
他只是觉得不能娶回家的女人不能碰。
而他偏偏又不能成婚。
他不太看中女子的清白,可清白于女子而言又是那样重要。
遇到寒酥,秋雨缠绵的帐中她好似堕落的清仙,勾人心魄。
他克制自己,又好像并未完全克制住。
时至今日,他也说不清眼前女郎的清白到底算不算败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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