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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都是那个不知廉耻主动给他当玩物的东西。
寒酥的眼泪掉下来,掉在封岌正在用力擦拭的手背。
他盯着她,看着眼泪如何在她眼中慢慢凝聚再沉重坠落。
寒酥仍旧在低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赫延王……”
如果她知道……
封岌思索了一下,竟点了下头。
除了疆场之上手下败将临死前指名道姓地破口大骂,确实很多年没有人会称他名讳。
“所以?”
他问,“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和约呈厮混到一起的?”
厮混这词属实不好听。
寒酥苍白的脸色瞬间更无血色。
辩解都成了无用之事,她连摇头也不再愿意。
她将脸偏到一旁,望向高足桌上将灭的微弱烛火。
“你离开我才多久?”
封岌又问,“我准你他嫁,是准你嫁给我儿子的?”
他捏住寒酥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与他对视。
封岌克制的声线里已经尽量压着怒意。
寒酥不准自己再哭,努力盛着眼里的泪不让它掉落。
她没有资格和他逞傲气,她抬头仰望着封岌,只能解释:“先前不知三郎与将军的关系。
如今已和姨母说过要拒这门亲事。
明日我会亲自与三郎解释,祝他另觅良缘。”
她声音微弱地再辨一句:“我没有那般不要脸面……”
话一出口,她又咬唇后悔。
她更不要脸面的事情也做过,今日又有何资格提及脸面。
封岌盯着她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好半晌,握着她双手的手慢慢松开。
寒酥被迫举于头顶的手放下来,封岌看见她皓白的手腕被她握住了一道红印子。
她身上总是很娇嫩,他仍记得第一次握在她腰身时,他带着薄茧的手将她纤细的腰侧磨出一大片红痕。
是以,在对待她时,封岌总是不得不尽量收收力气。
他向后退了半步,给她喘息之地。
寒酥身子微软,要伸手扶着玉石屏风。
袖子从她腕上滑落,让她发红的皓腕更明显。
封岌盯着她的手腕。
那口堵在胸口的郁结之气,封岌也说不清是散去了,还是更堵了。
高足桌上的微弱烛火终于烧尽,最后那点亮光彻底消散,屋子里陷进一片黑暗。
寒酥却悄悄舒出一口气。
——黑暗更能遮去她的狼狈与不堪。
下一刻,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封岌的再次靠近。
当她被封岌抱起时,意外的同时她的身子不由紧绷,连伸手去攀他的肩扶稳身子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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