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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寒家娘子。”
汪文康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寒酥缓了一口气,才垂下眼睛,如实说:“他就是路上追捕我的人。”
汪文康是个小人,一个得知的小人。
封岌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直截了当:“寒酥现在是我的人。”
“好,我知道了。”
封岌说。
“回去吧。”
封岌道。
这半月欢的药效,白日里还好,他甚至觉察不出什么。
可每每见到了寒酥,那体内沉睡的半月欢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起来。
尤其是和寒酥单独相处时,药效更是搅闹得厉害,让他险些克制不住。
语气里的责备之意让寒酥瞬间红了眼睛。
寒酥回到朝枝阁,一眼看见姨母身边的侍女等在那儿。
她突然被封岌叫过去,三夫人放心不下吩咐了侍女过来等消息。
寒酥蹲下来,去捡地面上散乱开的布尺。
她站起身,硬着头皮去量封岌的腰围。
她也不敢让封岌抬臂,而是捏着布尺穿过封岌的手臂和腰侧之间,隔着衣料,她的手臂于他手臂和腰身之间磨挤而过,在他后腰递了布尺,再扯动细细的布尺绕过封岌的腰身,在他前腰相贴,量了尺寸。
可他偏偏忍不住,想和她单独相处。
汪文康盯着寒酥,大摇大摆地往下走,也是朝她走过去。
可是寒酥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没见到沅娘,先看见了汪文康。
今日也不知是谁做东,吟艺楼里有很多达官显贵皇亲国戚。
临睡前,她在正字册上又画上重重一笔。
他又瞬间收了笑,尖了嗓音:“寒酥,你不会以为毁容了,我就会放过你和那孩子吧?”
寒酥不明所以,心里却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她突然忍不住去想,他体内的半月欢真的不要紧吗?她以为他会让她……
狭窄的楼梯间,她刚踩上第三级楼梯,汪文康立在楼梯上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寒酥走了之后,封岌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汪文康本就在外面,很快进来。
汪文康心里有些意外,毕竟封岌从不和文臣接触。
他走进雅间,笑着作揖,刚要说话,封岌却先一步开口。
他对她,从最初的觊觎,到如今也已经结了仇。
寒酥损了他的颜面,又伤了他的人。
“将军让我整理羿弘阔老先生的画卷,因我是他的学生。”
寒酥回答。
寒酥心口一紧,心里怀着一丝侥幸。
她戴着帷帽,兴许他认不出她呢?
汪文康惊讶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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