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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摇头,说:“怎么可以让将军入牢狱……你们可联系了将军?将军应该会有应对之法吧?”
“正要去见将军。”
长舟道。
寒酥急问:“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长舟点头,道:“表姑娘先出门,两刻钟之后在前街接您。”
寒酥匆匆离去后,云帆用胳膊肘碰了碰长舟,一脸骄傲地说:“我是不是特别机智?”
长舟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道:“你话太多。”
话多吗?云帆不觉得。
寒酥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甚至理智告诉她她应该避嫌,不在这个时候去见封岌。
反正他是无所不能的赫延王,反正他能自己解决,反正他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可她还是去了。
天牢里四处弥漫着腥臭之味,时不时有犯人的惨叫声和铁链的撞击声。
寒酥戴着帷帽跟在长舟身后,穿过天牢长长的昏暗走廊。
她终于看见了封岌。
封岌被关押在最里面的牢房。
昏暗狭窄的牢房里,他坐在干草堆积的木板床上,闭目养神。
整个大荆的英雄不应该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这是对英雄的亵渎!
沉重的门锁打开,寒酥越过长舟,快步朝封岌奔过去,于他身前蹲下来。
“将军!”
封岌睁开眼。
寒酥刚蹲下,帷帽的轻纱还在微晃。
封岌伸手掀开寒酥帷帽的轻纱,看见她眼睛里的担忧,和轻蹙的眉心。
太子费心算计想给封岌按一个谋逆的罪名。
可太子大费周章的阴谋在封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把戏,可笑又幼稚。
权势非他所求,他根本没有争权的打算,也懒得理会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计。
可是封岌改了主意,故意来天牢一趟。
让太子聚众彻夜谋划的完美阴谋,成了哄寒酥皱眉片刻的小情趣。
她惧他立于云端山巅,那么他就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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