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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笑着点头附和。
封岌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寒酥闭了下眼。
“你识字吗?”
“将军,我不识字……”
彼时担心被当成细作,又或者为了拼命隐瞒身份,寒酥撒了谎……
很快旁人与封岌说话,封岌的目光便再没望过来。
耳边嘈杂热闹,时不时响起一阵喜悦的笑声。
寒酥僵坐在那里,连拿起桌上的筷子的力气也无。
三夫人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低声问:“手怎么这么凉?莫不是着凉了?”
寒酥勉强扯了扯唇角,道:“是有些不舒服。”
三夫人顺势将手心覆在寒酥的额头,皱眉道:“是有点热,你先回去吧。”
若是往常,寒酥必然不会先离席。
可是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每一刻钟都是煎熬。
她望一眼席间,没人注意到她这边,便悄悄起身,从后面离去。
偏三娘子问出来:“表姐现在就走了?”
三夫人抢先道:“你表姐有些发烧。
来前就不舒服,我还劝她在屋子里休息,她还是强撑着过来。”
三夫人给寒酥今晚的失态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寒酥理应周到得体地一一福身打过招呼再离去。
可是这次算了吧……她觉得好累好累。
她不愿回头、不敢回头。
她挺直脊背往外走,身姿仍旧硬着骄傲。
封岌并未望过去,他饮了口清茗,小巧的茶盏在他指间轻转了半圈,又被他放下。
沈约呈眉头紧皱,目光一直跟随着寒酥。
她怎么了?突然生病了?她向来要强,会不会因为今晚的失态而难受?沈约呈强忍着上去关切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太夫人精神不济开始犯困,被嬷嬷搀扶着回去。
封岌也顺势起身,要送母亲回去安歇。
他知母亲脾性,当不喜这样的热闹。
到了母亲房中,封岌环视屋内,青灯古佛的布置和整个赫延王府的气派格格不入。
他走到母亲日日诵经的蒲团前,拿起一旁桌上的两块木牌。
上面分别刻着“旭”
和“溪”
二字。
这是他父亲和妹妹的名。
父母恩爱妹妹笑闹的过往云烟般在眼前浮过。
老夫人坐在一旁,目光慈爱地望着自己高大的儿子,道:“别瞧我这里简陋,府里人对我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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