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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不时查看一下封岌的伤口,又时不时试一试封岌的额温。
他说他想小睡片刻,寒酥不敢吵扰了他,但是又担心他睡着了不好。
到后来,她明显感觉到封岌睡沉了。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寒风从门缝窗缝溜进来,带来一阵阵寒气。
寒酥走到窗口,仔细去听外面的响动。
她在心里盼着长舟早些回来,她一个人待在封岌身边只觉得自己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他,束手无策的滋味让她太难受了。
寒酥突然反应过来,她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来盖在封岌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去抱着他,企图给他些许温暖,让他不要冷。
又过了好一阵子,直到屋内唯一的那根蜡烛也将要烧尽,寒酥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难道是长舟回来了?
寒酥急急忙忙起身,冲出门外去找长舟求救。
可是她站在门口,生生停下脚步,警惕地盯着来者——黑压压的一群人,个个冷着一张脸,手握腰间佩刀。
寒酥怀疑这些人不是封岌的手下。
是什么人想杀封岌?宫中人吗?会不会是幕后主谋因派杀手刺杀不成,又有后手,直接带人围堵而来?
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寒酥心里向来被放在很低的位置,可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愫,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有些事压抑太久,终要失控。
不合时宜的冰雹只敲落了片刻,便消失不见。
肆虐的寒风也逐渐温柔下来,唯独落雪还在纷纷扬扬,似要洗刷掩盖什么。
所谓勇气,不是能做多了不起的事情。
而是明知不可为时,豁出一切的逆行。
寒酥眉心抵在他胸口,她垂着眼,眼泪掉下来。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泪落在他的衣摆上。
将军昏睡着,长舟也还没回来。
寒酥哭了一会儿,将憋在心里的惧哭尽,很快收了泪调整了情绪。
她别开脸擦去眼泪,又是清冷沉着的表情。
她轻轻去拉封岌的衣襟,去瞧他的伤口。
刘鸿波怔了怔,目光在封岌和寒酥之间游移了一下,而后道:“属下奉圣令前来接赫延王。”
“寒酥,你哭的时候没有必要忍着不出声。”
封岌拉住寒酥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引着她帮着她让她来抱住他的腰身。
怎么办?
一个本来怀着安慰意味的轻吻,突然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相贴相吮相磨至不可分你我。
外面呼啸的风声藏着凹陷里的深吻。
“这……”
刘鸿波迟疑起来。
她手腕酸痛快要握不住的时候,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来,覆上她的手背,抚慰般轻握一下。
熟悉的温度让寒酥微怔,急忙回头望去。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
刘鸿波迟疑了片刻,咬了下牙,颔首道:“好!”
她抿起唇,尽力也忍泪。
封岌低下头,将一个很浅很浅的吻落在寒酥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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