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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室的窗棂半开,屋外细雨静落,屋内气息越发寒凉清爽。
元婧雪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经书,一页页读过去,心中思绪却难静。
少女那双泛红的桃花眸时不时从她脑海中掠过,莫名引得思潮起伏。
元婧雪记得清楚,是她自己主动吻上乾元的唇。
一是为解渴,二是因为……乾元生得一副好样貌,竟蛊惑得她失神。
元婧雪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
所以当她一清醒,便与乾元划清关系。
只是晏云缇左臂上的伤,是她所致,那瓶药和那份功劳算是弥补和回报。
“殿下。”
锦似步入净室。
元婧雪翻过经书,语气淡淡:“如何?”
锦似上前低声道:“殿下放心,晏姑娘已经收下伤药,未曾多语。”
这符合元婧雪对晏云缇的印象。
她是个聪明人,如今既承下这份功劳,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殿下,人找到了。”
宋琅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锦似上前一步追问:“人呢,在何处?”
宋琅稍作沉默,接着答道:“锦芜姑娘已经被溺死在荷花池里。”
锦似面色煞白,神色难看。
元婧雪合上经书,语气平静:“其他人呢?”
“今日参与此事的宫人内侍皆已收押,他们的嘴咬得很紧,暂时还未审问出什么,”
宋琅语气稍顿,继续回禀,“那位项家公子也咬死说,是一时起意,意图偶遇长公主,才在寝殿周围徘徊,并无他意。”
元婧雪面色瞬息冷若冰霜。
好一个“并无他意”
。
“既然如此,废了他。”
元婧雪轻描淡写地道。
宋琅应“是”
,转身出去。
锦似堪堪消化锦芜身死的消息,她转身跪到元婧雪身前,语气痛悔:“属下与锦芜有近十年的姐妹情谊,未曾料到她竟会背叛殿下。
今日是属下疏忽,中了她们的奸计,让殿下身陷险境,属下该死。”
锦似说着,头重重地磕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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