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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谦闷闷应下了。
“我记得你那晚不是这个颜色。”
赵郢指了指眼珠,回忆道,“蓝色……偏蓝灰?”
韩谦说:“我戴了美瞳。”
赵郢“哦”
了一声,韩谦这种留过学的都特有边界感,所以也没多问。
等韩谦吃完,赵郢跟他一道把餐盘还了,肩并肩站着等电梯。
他们挨得很近,赵郢似乎能感受到从韩谦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以及一点快挥发干净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右手伸进口袋,摸出一瓶眼药水:“喏,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韩谦问他。
“眼药水。
缓解眼部疲劳,有效减少红血丝。”
赵郢把广告词念了一遍。
他把手递过去的时候,韩谦动作灵活地顺走了眼药水,然后牢牢扣住他的指缝,别有所图地摩挲着赵郢的手背。
这双手的威力赵郢在那晚已经领教过了,周围没人,他没有挣扎,任韩谦这么牵着。
“抓一会儿得了,还想抓多久?”
赵郢试着拔开手,但没成功。
韩谦反而愈发嚣张地握住他的手腕,指节探进赵郢的衬衫袖口,在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轻勾了勾。
“赵郢,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上级和下属的关系。”
赵郢面无表情,警告道,“也可以是被告和原告的关系。”
附在手腕的力道一轻,韩谦终于把手拿开,就是看上去不大高兴。
对他来说,受到一见钟情的对象的消极反馈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毕竟在他确认自己的性取向以后,赵郢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
这些话他不打算说出来,太没面子。
赵郢见他面色凝重地皱着眉,有些不忍心地安慰道:“韩谦,你才二十岁,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只是比你小六岁而已,又不是小十六。”
赵郢无语道:“朋友,小十六那叫犯罪。”
他太阳穴又开始疼起来,早知道韩谦的脑回路是这样,他就不该善心泛滥地送他到酒店。
电梯停在这一层,他们被后面上来的人双双挤到角落,赵郢几乎是以一个类似拥抱的姿势靠着韩谦的胸膛。
“赵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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