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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隔着一扇薄薄的檀木门,殿中的他们姿态暧昧,是不容世人的私情。
他俯身在她耳侧,好似当真是情人之间门的低喃。
川柏见殿中许久都未曾有人应声,迟疑了片刻,又问道:“殿下?”
明楹拽了一下他的袍角,轻声提醒他道:“皇兄。”
分明是唤作兄长的称谓,却又因为此时的旖旎,带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殿中甚至可以看到殿门上晃动的人影,好似是那位宋医正问了一句什么,川柏也不甚知晓,只能摇了摇头。
傅怀砚的手指在明楹的唇上轻碰了一下,告诫道:“孤之前就告诫过皇妹,孤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所以——”
“没有下次。”
他整好明楹方才显得有点儿皱的衣裙,语气很淡地补充道:“孤的自制力,没有皇妹想的那么好。”
傅怀砚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起身,面上看不出方才与她姿态暧昧的任何端倪。
对着殿外道:“进。”
川柏在殿外等了许久,也不知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大概能猜测到傅怀砚还在其中,但是为什么却又不应声,却猜测不到。
大概是与公主殿下有关。
川柏心下稍稍叹息了一口气。
傅怀砚甚少会有什么失控的时候,寻常人见他都从未见太子殿下行差步错,但是对公主殿下却是例外。
宋医正还以为太子殿下不在殿中,捋了一下山羊胡,悄声对川柏道:“这殿下在殿中,方才怎么没有出声?”
他眼睛瞪了一下,面色惊骇,声音却是更小了些:“难不成是殿下当真身体有恙,连应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医正这番想得颇远,甚至已经想到了太子身体有恙,朝中纷乱的景象了,还在想着知晓这桩皇家秘辛自己会不会因此惹上祸端,正值惊慌之际,听到川柏的声音。
川柏不知道宋医正这般能遐想,但他大概知晓傅怀砚唤医正前来是为了谁,只很细微地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应当不是太子殿下。”
宋医正面露诧异之色,但到底也没多问,就这么跟在川柏的身后。
殿中视线开阔,太子傅怀砚倚在桌案旁,低着眼,正在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檀珠。
而一旁的圈椅上,坐着一位仪态极好的少女,为人惊叹的模样出挑。
宋医正心下顿了下,知晓东宫内几乎从未有女眷出入,只当这位是未来的太子妃,他一边思忖吗,一边心中暗道怎么这位贵女自己从前在上京城都从未见过,况且太子要娶妻这么件大事,自己怎么也一点儿都不知晓。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宋医正也怕自己想错了,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
然后对着旁边的明楹稍作迟疑,“……这位是?”
川柏刚想开口解释,傅怀砚突然抬眼,缓声开口道:“孤的十一皇妹。”
宋医正听到这个回答顿时一惊,心想着自己幸亏问了一嘴,错认了人不要紧,若是说错了话,那就是大事了。
他朝着明楹也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宋医正总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之间门的氛围好似有些奇怪,但是若要说具体哪里有些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他琢磨琢磨,只觉得这皇家的事情还是少掺和进去为妙,所以稍顿了片刻,朝向傅怀砚问道:“不知殿下今日召臣过来是……”
“皇妹偶感风寒,”
傅怀砚手中檀珠滑过指尖,“劳烦宋医正把脉瞧瞧。”
宋医正连着说了几句不敢当,走到明楹身边,将自己背着的竹篾筐放在一旁,抬眼就看到了垫在圈椅下的氅衣。
宋医正在宫中当值这么久了,见识过的贵人珍物自然也是不少,能看得出来此时垫在明楹身下的是紫貂的皮料,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居然就这么被垫在这位公主殿下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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