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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之前有一句话说的并不尽然。
孤也并非没有这样处心积虑想要讨好别人的时候。”
“旁人或许不知晓,但杳杳难道看不出来吗。”
“孤在讨好的人,是你。”
……
川柏一般随行在傅怀砚身边,都是骑马随行,但是因为公主的两个侍女都还在小憩,而今日马车之中还有个来福要伺候,所以川柏也不得不坐在马车之中,与来福大眼瞪小眼。
来福寻常的时候是个很懒的性子,除了很喜欢啃院子里的菜以外,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小垫子上睡觉。
但是它今日很早就被绿枝拎起来上了马车,后来在马车的颠簸中好像也有点睡不着,所以就很是无聊地和坐在马车之中的川柏玩。
来福一会儿咬了咬川柏的袖子,一会儿用头去撞他,要么就是在他腿边使劲扒拉。
川柏不胜其烦。
他提着来福的后颈,与它对视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公主养的狗,若是自己当真揍它的话,自己多半也要被扣月例。
算了。
川柏抱着剑,没有什么理睬来福的意思。
来福难得遇见脾气这么好的人,一撅一撅地在他旁边跑上跑下,一会儿拍拍川柏的脑袋,一会儿咬了咬他的袍角。
川柏闭目养神,坐如定钟。
只是袍角被咬的有点儿破破烂烂的,上面甚至还湿漉漉的,因为被来福含在嘴巴里过。
川柏抱着剑的手狠狠收紧了下,眉头从上了马车开始就一直都没有展开过。
也不知晓陛下寻常这么一位矜贵爱洁的人,除了对公主殿下,一贯对什么都没什么耐心的人,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川柏是这么想的,但是又想到了之前陛下所说的爱屋及乌。
他想,恐怕公主就算是养的是只奇丑无比的犬,陛下也能昧着良心说这犬长得人模人样,清秀非常。
川柏耐心告罄,掀开马车的帘幔,冷声问在外面的车夫道:“还有多久能到芜州?”
他这么冷不丁的一声让车夫有点儿惊到,车夫拉紧了一下缰绳,觑着这位侍卫冷面的模样,暗自想了想是不是觉得自己驾车太慢了些。
车夫用汗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唯唯诺诺道:“回爷,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
川柏嗯了一声,声音冷硬地回了一句多谢。
随后就把帘幔重新放了下来。
放的力道有点儿大,生生给车夫刮出了一道风来。
车夫也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面色这般难看,一时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琢磨了下,还是没想明白,随后又稀罕地转回去。
一路无阻地到了芜州。
川柏刚感觉到车夫驾停马车,听到车夫开口道:“爷,到芜州了。”
他立刻就默不作声地拎着还在咬他袍角的来福,下了马车,走到了绿枝和红荔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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