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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芯抬头红着眼,咬紧后牙槽说:“郁清你是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
郁清心被狠狠刺疼,淡声说:“以前的裘芯,我会否认。
但现在,裘芯的孩子只有两个,不包括我。”
裘芯读懂了这句话。
不是郁清放弃她,是很早以前,她放弃了郁清。
“小清……”
“妈,您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您做不到任何承诺,就连家里有我一个房间您都做不到。”
郁清挣脱裘芯的手,最后说:“结婚是我自己选择的,请您不要为难我丈夫。”
郁清并不怕裘芯对她做什么,就怕给温择叙带来无妄之灾。
裘芯为了最后的脸面,走前丢下一句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可别哭着找我说后悔!”
郁清望着裘芯远去的背影,自嘲笑了笑。
就在刚刚,她还是对母亲生出了怜悯之心,而裘芯走前还不忘刺她几句-
京北入夜后,气温降到零度,雪簌簌落下,郁清沿着街道漫步,路过小区门口没进去,因为还没有门禁卡,情绪糟糕的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门卫的盘问。
被冻得浑身发冷,心中的郁闷却一点儿没少。
她停下了脚步,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温择叙打去电话。
响了三声,温择叙接起,郁清故作轻松说:“我聊完了,进不去小区,你可以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安静,没有任何声音。
郁清以为是信号不好,准备拿开电话,听到男人低沉说:“回头。”
郁清僵硬几秒,快速回身。
温择叙就在她身后五米,还是那身利落的黑色大衣,大敞开着,里面是剪裁得体的炭灰色西装,贴合肌肉线条,雪落在宽阔的肩膀上,他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持着电话,露出一小截雪白色的袖子,袖扣奢华低调,戴着银丝边眼镜,绅士感格外令人着迷。
隔着镜片的眸子里泛着和路灯一样柔情的光。
郁清就这样被他看着。
倏的,她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她想被人爱着,至死不渝,深情款款。
温择叙……一直默默地跟着她?
在她出神之际,温择叙走到她跟前,拿出手,用手背碰了碰她脸颊。
是温热的。
温择叙微微低头问:“冷吗?”
郁清靠近那双温暖的大手,颤着声音说:“冷。”
掌心翻向她,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拭去脸上的寒,只留下一片温暖。
温择叙:“还能走?”
郁清摇头,鼻子酸得难受。
和裘芯说了一堆话,她一滴泪也没落,反而被关心时想要哭出声。
温择叙在她身前蹲下来:“上来吧。”
郁清顿了下,乖乖趴上去,搂紧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很重。”
温择叙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软说:“就是两个你,我也能背。”
温择叙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郁清靠在他肩头,看到他利落的发尾,鼻尖萦绕属于他的冷木质香,漏了洞的心得到填补,身子慢慢热了起来。
“我刚刚和我妈把话说开了。”
郁清惆怅说,“心情说不出好不好。”
温择叙:“心情不好也没事,说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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