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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脚下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子扎到腿上。
他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下意识地捂住伤口。
殷红的鲜血从指隙中淌出来,看起来狰狞可怖。
曦河走到太子身边,伸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柔声道:“皇兄,方才在门前让你莫要进来你不听,现在可是得偿所愿?”
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之主,在自己的胞妹前吓得都如筛糠。
他狼狈地求饶,喊着老皇帝的名字,可是老皇帝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他双目迷蒙,唇角挂着笑意。
“孤什么都没看到,孤这就走,求求你看在我们是兄妹的份上……”
曦河冷笑,她这个大哥还真是个软骨头,在这座死气沉沉的皇宫里讲什么兄妹情谊,怕不是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皇兄,如此并非我本意,你应当晓得,我们四个兄弟姐妹里,你待我最好。”
一声惨呼,曦河缓缓抽出太子腿上的刀,淅沥沥的鲜血撒了满地。
铁锈味的血液和女子一身朱红相呼应,衬得她面庞愈发艳丽,又带着一丝可怖。
“既然如此,为何要这么对我?”
太子悲戚地问。
“并非是我要这么对你,皇兄,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曦河笑道:“不过,我今日不会杀你,这太子之位暂时还得由你来坐。”
但他也只能当个太子了。
她举起短剑,在他的下腹处比量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男人惨白的脸色。
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疯了一般大吼,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起来。
“你……你要对孤做什么!
救命!
救命——啊!
!”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宛若被人宰杀的猪羊,撕破了皇宫令人窒息的沉寂。
漆黑的鸦群躁动不安,抖落着乌羽从御书房外的梧桐树上飞起,惊起枯叶纷纷。
……
再说顾瑶后来找了个时间,把李衍的一番见解悉数讲给了谢幼云,如她所预料的一样,谢幼云也十分赞同。
于是二人很快便行动起来,以谢府的名义给地皮的主人递了名帖,这个富商并非京城本地人,能摸爬滚打在京城里稳脚跟,想必不是个简单角色。
于是到了约定那日,她们特地选了傍晚,等李衍退值同去。
富商约在了一家新开的酒楼,这酒楼建在郊外,马车都要走大半个时辰才到,同城内地寸土寸金不同,这里的酒楼建得高大宽敞,往往都有三四层的雅厢。
富商已经在雅厢里等候多时。
“谢姑娘,顾姑娘。”
他笑眯眯地拱了拱手,看到李衍后微微一愣,似乎意料之外:“这位公子贵姓是?”
李衍道:“免贵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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