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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飞花大会的名帖才悠悠寄到。
顾老爹捻了捻苍蝇腿似的灯芯儿,拿蜡烛点了油灯,就着昏黄的光晕眯着眼端详。
“这真是宫里头的东西,看着分量就不一样,你看看这纸,多沉呐!
上面的金粉可当真是金子?”
他大字不识,上面的小楷自然是一点都不认得。
端详够了,他又把名帖递给顾宜修,让他念一念。
这封信用词文雅,即便听了一遍,顾老爹和顾瑶仍是没懂所言何物。
顾宜修索性道:“十日后飞花大会开宴,此乃曦河公主亲笔信,邀你前去赴宴。
又怕你寂寞,允你带一人同行。”
“那便让你阿兄陪你去罢。”
顾老爹指了指家里最上得了台面的人。
出人意料,顾宜修没有立刻答应,他转身问了问自己小妹:“你若是想带魏家姐弟也可。”
“阿兄,你不行么?”
顾宜修沉默了半晌:“春试要紧。”
还有不到两年便是春试了,大雍的学子过了这一关,便是殿试。
同旧时相比,新帝改良科举制,无人举荐的寒门子弟可投碟自应,同世家子弟一样参与三年一次的春试。
若是考入前十,便能进入殿试,同年深秋入宫,由皇帝亲自出考题选出三甲,成为天子门生。
顾瑶自然是晓得轻重,便爽快应允:“阿兄定是一甲!”
“你这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顾老爹朗声大笑。
大雍的一甲有三位。
状元次第者,为榜眼;少俊者,为探花。
他又何尝不想考中一甲?
十八年来,家境清寒,母亲早逝,顾老爹为养家糊口,每日在京城找些体力活,日暮方归。
长兄如父,他却时时充当严母的角色,动辄对顾瑶管教呵斥。
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经不曾惧他,还毫无芥蒂地同他亲近,像极了一只憨呼呼的小狗。
这只小傻狗,为了攒钱给他买书经,三四年来未曾添置新衣,身上这件还是自己的旧衣裳,洗的领口泛了毛边儿。
但一提起哥哥,她都骄傲得像只灰扑扑的小孔雀,恨不得把“我阿兄最厉害”
写在脑门儿。
他该如何来回报这些沉重踏实的恩情呢?
顾宜修看着幼妹,眼眶温热。
她本是农家最朴实厚实的憨傻女子,奈何被他孱弱的金手一指,就成了他要成婚的妻子,你说你心里都有人了,还来寻俺干啥嘞?青青纳闷的想。好吧,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俺索性就嫁了吧,可是为何嫁到洛家会有那么多的事发生嘞婆婆不待见,不怕,俺只要抱好亲亲相公的大腿就行了两个小姑不省心,没事,反正俺又不去招惹她们可是这谁家谁家的女人?你们咋可着劲的往俺家里赶嘞?什么?动冲着这天下第一来的。还有这名誉上是相公大哥的男人,咋老是想拉起俺的小手嘞,这可不行啊,俺已经是成过婚的人了,这距离是一定要有的。精彩片段一一身素缟,青青跪坐在灵堂前,一脸的悲戚,相公啊,你咋就走了嘞,你就这么走了,俺可咋办啊?青青摸摸平坦的肚子,这里面还没个种嘞,你叫俺咋办啊?连个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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