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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都是细碎发白的伤口。
像是被锐器割伤。
谢长留忽然意识到这桌菜全是赫佩斯做的。
他想了想,对赫佩斯道:“不必如此辛苦。”
赫佩斯掩了掩手上伤口,忙着做菜根本没时间处理。
他睁眼说瞎话:“烹饪倒不是什么难事。”
谢长留没有戳穿他一个军雌用菜刀都能割伤自己的事实,沉默地拿起刀叉用餐。
他挑了一碟看起来较为安全的菜,几乎以只试试味的份量尝了一口。
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在舌尖绽放。
谢长留面不改色咽下,奇怪的道德底线和责任心让他选择将赫佩斯准备的晚餐吃下。
红发军雌坐在他对面,边吃边举起酒杯。
他也学着赫佩斯的样子回应,紧接着红发军雌拿杯口轻轻和他的碰了碰。
“长留,新婚快乐。”
摇摆不定的灯光下,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赫佩斯声音低沉暧昧,仿佛一曲足够缠绵的情歌。
谢长留不饮酒,仅仅只是上唇碰了碰杯口。
他看着赫佩斯在灯光下愈发明艳的脸,言简意赅:“同乐。”
冷漠淡然不动如山。
赫佩斯脸上笑容加深,手上的动作却像是被输入既定程序,机械性进食。
晚餐的后半程意外平静,谢长留一如既往保持沉默,某个军雌也没有想着瞎撩拨。
可能是下午对谢长留说的那句话激起了他隐藏的羞耻心。
3055在谢长留脑子里异常安静,像是完全不存在。
但谢长留知道它情绪很激动。
神识里的先雪剑格外委屈,拼命和他“诉苦”
,认为那个发光的圆球太过吵闹。
咽下最后一口有些干涩的烤肉,谢长留放下刀叉,在沉默中对赫佩斯道:“辛苦了。”
赫佩斯忍俊不禁:“你是我上司吗?”
谢长留贫瘠的社交能力不足以让他在这个场合说出足够恰当适宜的话。
听见赫佩斯的话,他认真道:“抱歉。”
“……倒也不用道歉。”
赫佩斯放下刀叉,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今晚还要回军校?”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留宿请求”
。
“明早还要军训。”
谢长留平淡道。
他就像一面铜墙铁壁挡在赫佩斯面前,自动反弹所有带有暧昧色彩的话语。
赫佩斯耸耸肩:“还真是勤奋啊。”
他起身,把餐盘收拢送厨房,顺便拦下谢长留要帮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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