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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喉咙一阵痒,韩时遇没忍住一阵咳嗽。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灰粗布短打,脸庞黝黑身材精瘦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只粗瓷碗走进来,房间里瞬间弥漫起一阵药香。
“遇弟,你醒了?”
韩时云听到咳嗽声惊喜的问,用脚轻轻的合上门快步走到房间中间的桌子前将汤药放下,走到床边摸了摸韩时遇的额头,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怎的还这般烫?”
韩时遇咳嗽两声,无奈的笑了笑:“堂兄,你方才端了药碗。”
韩时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呢,之前明明都已经退了烧了,怎还这般烫,原是我这手本来就烫。
遇弟你感觉可好了一些?”
见韩时遇起身,韩时云忙伸手扶了一把。
“感觉极好。”
韩时遇咳嗽一声道。
韩时云瞧着他因为咳嗽而多了几分红晕的脸,眉若刀裁,眸若星辰,容色瑰丽绝艳,若非唇无血色染,便要以为他真病好了。
然病了便是病了,那瑰色也只是暂时,转眼便褪去,显露形容憔悴,病骨嶙峋。
韩时云知他这是不想吃药找都借口,一时好笑,心里又叹息,遇弟自幼丧父,又负重望,便不敢有所松弛,小小年纪便如大人一般古板,如今可算是见着些许少年人的活泼。
他倒也想成全,只这生病便得吃药,道:“我瞧着尚未好全,还是得再吃两天药才成。”
韩时遇无奈:“我真觉着自己好了。”
韩时云将药碗递到他面前:“喝吧。”
韩时遇无奈只得认命接过,闭上眼睛一口闷了,纵使如此依旧满口苦涩,仿佛连胆子都要染了苦色,在胃里翻腾作妖起来,韩时遇还能怎么着?也只能闭紧嘴巴忍着了。
这才方穿越过来,便遭了大罪,喝这苦汁子喝到阴影都犯了。
韩时遇心里暗暗发誓,待病好之后,定要好生锻炼身体,不能再生病了。
韩时云这一旁看得也是心有戚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递到韩时遇面前:“这有蜜饯,你吃个甜甜嘴。”
韩时遇一眼看去,只见微黄到油纸包着几颗青梅,色青翠可爱,薄染几分糖色,他顿了顿,到底没忍住,捻了一颗放到嘴里,瞬间麦芽糖到清甜便盈满了口腔,将那苦涩给驱散了,韩时遇这才放松了些许。
韩时云见状也露出了几分笑意,倒叫韩时遇添了几分羞赧。
堂堂男子汉,竟然如女子一般吃药还要用蜜饯甜嘴,着实是有些丢脸。
然,他平生最怕便是吃药,往日在现代连药片都不喜,更何况如今还要吃这苦汁子。
“可饿了?我去给你端碗粥来吧。”
韩时云道。
韩时遇点头:“辛苦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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