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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的唇畔慢慢漾开一缕笑。
她牵起妹妹的手往朝枝阁去,脚步轻盈。
一路上,姐妹两个有说不完的话,伴着柔笑。
明明只是分别了几日而已,偏要把这几日的缺失补全。
汪文康的视线越过驶走的两辆马车,停留在驻足在路边的少女。
将要收回视线的他,不由多看了一眼。
寒酥微怔,赶忙从木马上下来,整理了下裙子,规矩福身。
寒笙弯唇,柔声问她:“银针偏了,可扎疼了?”
他指了指,问:“那个是谁?怎么有几分眼熟?”
“是祁朔的妹妹。”
马车停下时,一阵春风轻吹帘子,让寒酥的侧脸一闪而过,被祁山芙看见。
能够治好眼睛的希望,让她们短暂回到过往的无忧岁年。
寒酥温柔望着妹妹,发现妹妹最近的笑容多了不少。
她终于抱住了姐姐。
马车在热闹的街市停下来,主动避让迎面堆满货物的推车。
小贩没想到出入马车的达官显贵会给自己让路,哪敢走?他定睛一看是赫延王府的马车,这才松了口气,满面堆笑道谢往前走。
姐妹两个笑着。
寒酥牵着妹妹从施针的房间出来,看见庭院里的小木马。
她昨日就想问了,今日才问:“怎么多了这个?”
寒酥牵着妹妹去坐木马玩。
“你别说了,我才没哭……”
寒笙窘得往姐姐身后藏。
老夫人有些心不在焉,一路沉默。
老夫人向来是个寡言的人,寒酥倒是没觉察出异常。
封岌朝她走过去,问:“喜欢木马?”
兜兰在一旁笑着说:“头几天有回下雪夹杂着冰雹,笙笙吓得哭鼻子不敢睡。
第二天来施针的时候连连打哈欠,她这一打哈欠,施家小郎君手里的银针就偏了地方,给她扎疼掉了金豆子。
小郎君就弄了这么个木马来给笙笙赔不是。”
必是得知寒酥今日要回来,寒笙才会早早让兜兰领她过来等着。
寒笙在听见姐姐声音的刹那,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
她朝着声音的方向迈步,且伸出手臂。
姐姐的味道越来越近,她看不见却仿佛能清晰看见姐姐奔过来蹲在她面前。
“太后寿宴。”
封岌道。
马车进了京城,车外明显热闹了起来。
商贩的叫卖声和行人的嬉闹谈笑声一片。
封岌已走过她身边一步,闻言俯身侧耳。
他慢悠悠地说:“那个小矮子居然长这么大了。”
寒酥没跟进去。
她坐在木马上,时不时慢悠悠地晃一下,仰脸感受着大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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