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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迢还在气,呛他:“谢你的好心了,收起来自己用吧,我不需要。”
温砚沉看她炸毛的样子,她太敏感了,真是光长个子不长心。
她不配合,他也没心情给她讲道理了,她一个糖窝里长大的孩子,根本没见识过不动声色的人间黑暗,且让她继续在糖窝打滚着吧。
温砚沉意兴阑珊的起身,但是又忍不住逗她:“以后说话收着点节奏,别人一逗你就急,你说你像什么?”
说完就回房间了,气的沈迢迢骂他:“你简直是个绿毛王八!”
只听见他的肆无忌惮的笑声,毫不在意的进房间去了。
等他再出来换了身家居衣服,茶几上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消息响个没完,沈迢迢有些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听见他出来抱怨:“你手机吵死人了,起码有八九十来个美艳少妇约你过夜,你赶紧去吧。”
温砚沉一见她这样就乐,问:“你看见了?”
她闭着眼冷笑:“半夜找你不为睡觉还能干什么?谈人生吗?”
他彻底笑起来逗她:“家里有一个了,就不去和外面的谈人生了,下次吧。”
沈迢迢有点累,被他刚才那么直戳命门的教训了通,心情也不好。
闭着眼在考虑要不要尽早的训练。
她现在连晨跑这种简单的体能训练都锻炼不了。
温砚沉坐在她旁边的单座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回复信息,也不避讳她,时不时外放语音,时不时有几句男人之间的脏话互骂。
沈迢迢心说,还以为你们衣冠禽兽们能文雅一点儿,没想到和我们整天在野外的粗旷男人也没区别,骂人来回就那么几句……
她又想起在滑翔伞基地的日子了,这些年一头扎进去,从开始的单纯喜欢,到后来一心争取竞技比赛拿冠军。
她闭着眼仰着头,问:“你……有没有……特别想赢,结果却输的很惨的时候?”
温砚沉停下打字的手,抬眼看了眼她,挑眉答:“有。”
她闭着眼睛又说:“你肯定没我多,我输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输到不敢提,我想赢。
温砚沉清浅的问:“是吗?”
是个诚实又心软的孩子,和他这种手狠心黑的人到底是不一样。
她笑了声,有点自嘲,又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本事,无非就是命好,有个好爹。”
她说完又说:“有个好爹也不错。”
温砚沉没接话,问:“晚上回去吗?不回去就早点去睡吧,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沈迢迢一秒钟坐起来,盯着他问:“还说不是和人去睡觉?我又不会笑话你,但是年轻人,还是要注意养生。”
温砚沉也不气恼,笑问:“你对我睡觉这么感兴趣?那要不要把你带上?”
沈迢迢故意吞吞吐吐说:“那……不太好吧,要是方便……”
温砚沉打断她:“回去睡你的,要不然我就给你爸打电话说你看上我了。
还住我家里……”
沈迢迢白了他一眼,站起身。
不甘心,回头又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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