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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大人,好算计。”
廉深都快笑不出来了。
“过奖,过奖。”
连亭却笑的很好看,甚至有心情喝起了廉家上好的待客茶。
要不怎么我能和不苦成为朋友呢,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很会保养脸皮吧,超厚的。
而连厂公想要的极限也远不止如此,“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们一个条件,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一个?”
廉深:“???”
冯廉氏决定从这一刻起,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谁在说话谁是小狗!
你们这些玩政治的,心都脏,太脏了!
连亭这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强买强卖”
:“我希望一会儿你们能有选择性地和絮果说明他认错爹这件事。”
本来廉深还挺生气的,但是在听到连亭的条件后,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连亭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只是想保证絮果不受到伤害吗?
仔细想想,对于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来说,絮果接下来需要接收的信息确实是有点太多、太复杂了。
他肯定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与全貌,但阐述的时间、方式以及信息量的多少,是可以由大人控制的。
连亭不想他的儿子在这件事里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受伤。
事实上,也是因为考虑到絮果的情绪,连亭在进行了一系列丧心病狂针对廉深的计划后,最终又全部都一一划去了。
一如不苦说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连亭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纵使他有再通天的隐瞒手腕,絮果也还是有可能会知道,而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可能,连亭都赌不起。
他想他儿子能开心。
是自此让絮果多一个爹喜欢他,还是一下子失去两个爹,这么简单的算术题,连亭还是会做的。
虽然很不甘心就是了。
连亭颇为遗憾地放下茶杯:“你怎么就不是个梁有翼那样的坏人呢?这样会让事情简单很多。”
本来对连亭稍稍改观的廉深,再次觉得这家伙不值得,不管他对孩子的一腔父爱有多强烈,他本质上还是那个讨人厌的连太监:“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我坏的不够彻底。”
“你努努力。”
连大人给了廉大人一个充满鼓励的眼神。
冯廉氏则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和絮果说这件事了,说真的,这样逼着一个孩子突兀的必须在亲爹和养父之间做出选择是很残忍的。
就像问小朋友你更喜欢阿爹还是更喜欢阿娘一样,最可怕的是,别的小朋友需要面对的仅仅只是一个假设,絮果是真的需要在生父和养父之间做出选择。
等等,怎么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由她和廉深来说?
拥有一头乌黑长发的连大人,单手托腮,坐在太师椅上,看上去无辜极了,甚至带着一些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真是假的怂恿道:“你们也可以选择不说,直接把孩子让给我。”
反正他是不可能去说的。
他能把孩子带过来,直接和廉深摊牌挑明这件事,已经是他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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