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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兰因则想着,诶嘿,我们和好了。
嗯,一场絮果根本不知道的吵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啦。
而在絮果看来,他和闻兰因依旧是从没有吵过架的好朋友!
罚站也总算是让絮果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老老实实在学堂外的轩窗下,跟着里面的同窗一起摇头晃脑,学习着夫子说的——“父称椿庭,母为萱堂,父母又曰‘椿萱’,所以,如果你们以后想祝福父母的话,就可以在贺贴上或者家书上写椿萱并茂,而不是干巴巴的爹娘可好,懂了吗?”
。
絮果听的眼睛都亮了,不住点头,恨不能回去就给他阿爹展示一下他今天学到的。
闻兰因疑惑,小声问:“你告诉连伴伴这个做什么啊?”
不是应该在连伴伴过寿辰的时候直接写上去吗?
“这样阿爹在给自己爹娘写信的时候就可以用了啊。”
絮果却是这样回答的。
说起来,絮果至今还没有见过他阿爹的爹娘呢,不仅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过他们被阿爹提起。
但絮果知道他们是活着的,他还知道阿爹有不少手足,是个养不活孩子只能送进宫中当差的大家庭。
小时候絮果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长大了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呢?
连亭确实没怎么和儿子说过自己糟糕的原生家庭,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觉得他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些人有交集,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的父母手足都被他控制在了镇南老家,这辈子都不可能踏出去一步。
他又为什么要告诉絮果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提起那些人做的事都是污了他儿子的耳朵。
连亭根本不在乎他的爹娘。
他如今更在乎的是,他接到了线人来报,说司礼监掌印张戴德准备对他动手了。
连亭还挺好奇的,张戴德准备怎么对他动手。
栽赃?陷害?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张戴德手上了?
为什么张戴德会如此笃定,一定能让他离开东厂?
张戴德在东厂安排人了?
连亭非常不满自己掌控的东厂被人留了探子的这个可能性。
他自己就是搞情报工作的,如果东厂内部反过来被别人渗透了,那他还当什么特务头子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连亭接到了来自镇南老家快马加鞭的急报——他爹娘死了。
一夜之间,老两口一同病发,早登极乐。
连亭这才反应了过来。
不是他真的有什么把柄被张戴德知道了,也不是东厂出了问题,而是张戴德从源头下手了。
他大概要为他死去的爹娘服丧了。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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