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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勇文颇有种耍无赖的既视感。
临城人都知道聂家教育子女有一套,可也耐不住放养式,聂勇文是他们兄妹中最小的,聂老太太自小就偏袒些,导致他规矩学了个半吊子,学业也是如此,啃完老肯哥哥姐姐,当年他最张扬的时候,临城人几乎都怕他,见面都躲着。
聂闫松生无可恋地看了眼其他人:“你们是死了吗?把他拉开!”
话落,聂勇文挣扎得更加厉害:“我看谁敢碰我,大哥,妈要是知道你见死不救,无情无义,她该多难受,多怨恨你啊!”
其他人闻言都不敢上前,怕把聂勇文弄得更严重,他们有十条命都赔不起,聂老太太最疼的除了聂萱依就是他了。
聂闫松用力扯了下,恼羞成怒道:“行了,我会想办法!”
聂勇文一听,立马不嚎了,腿也不疼了,麻溜的站了起来:“我就知道大哥最重手足情义,绝对不会看着我去死的!”
聂闫松睨他一眼,背过身往里走,有时候真恨不得他去死。
聂勇文被人搀扶着往里走。
阳台上,聂凌希双手搭着栏杆,嘴角微微上扬,目睹这场闹剧被暂时收尾,心中感叹:‘十个亿啊,这得怎么还?’
回身之际,余光扫到另一处阳台上同样看戏的裴栖砚,他穿着灰色睡袍,有些无聊的单手撑着下颚靠在右侧栏杆上,半张脸藏于夜色中看不清完整情绪,腰肢软弱下榻,腰带松松垮垮似随时会散,半遮半掩的胸膛上,纱布若隐若现,纤长的指尖勾着圆环戒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似匍匐在地上逗弄花草的狐狸。
聂凌希眸色稍沉,悄无声息收回目光回了房间,心中吐槽:‘有伤风化。
’
彼时的裴栖砚忽然连打三个喷嚏,眼皮沉沉的,他抬手揉了揉鼻子:“这聂家空气不好。”
凌晨一点,闹腾的聂家堪堪恢复平静,佣人精疲力竭回房休息。
聂凌希半靠在床上,一心二用地在手机和电脑上来回操作,裴家近三辈的关系网全被梳理出来,其中裴栖砚被她标红,然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裴栖砚出生得有点莫名其妙。
聂凌希指尖轻敲手机屏幕,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关系网,内心若有所思:‘裴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女中豪杰,就因为是意外产子,就这么放任他为所欲为,而且这出生的时间点不合乎常理。
’
滑动触屏鼠标,关系网资料被拉远放大,看到叶清泠的名字,眼睛一瞬间亮了:“原来我母亲是他的偶像啊。”
旁边加载的照片在她说完后露出完整影像。
照片里,裴栖砚抿着嘴,小心翼翼的模样站在叶清泠旁边,稚嫩的脸颊还有肉,看起来倒像个剪了短发的小女孩,望着摄像头时眼睛很亮,跟现在臭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聂凌希滑动鼠标点开照片,将裴栖砚的样子放大再放大,眉头微微上抬,似看到什么有趣的一样,嘴角上扬起淡淡的弧度:“好像在哪里见过……”
片刻,她放下电脑,伸手去拿水杯,端起时才觉是空的,愣了下,起身走下床。
聂凌希摸黑打开房门,径直往楼梯口走,忽然她听到什么砸东西的声音,循声望过去,见是裴栖砚的房间,没多做停留继续往楼下走。
下一秒,房门开了,袒胸露肩的裴栖砚步履缓慢往外走,眼眸半眯,似梦游,身上纱布有些透着红。
聂凌希心下微怔,握住杯子的手下意识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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