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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吗?丢垃圾啊。”
聂凌希瞥了眼垃圾桶,眸中闪过嫌恶,继而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说罢,聂凌希大步越过他离开了教室。
众人惊呆了,从聂凌希到临城再到进班他们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乖软好欺负的小白兔,刚刚那个样子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沈辞眼眶隐隐泛红,盯着那垃圾桶,意有要上前捡起来的意思,可他忍住了。
徐莱、乔嫚嫚对视一眼,开始分头行动,一个去找聂凌希,一个走到沈辞面前询问情况。
徐莱挠着头,完全没搞懂怎么回事:“班长,那画真是你的吗?”
沈辞盯向他,依旧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她画的?”
“不……”
徐莱想说不是,可聂凌希也不是那种会胡乱发脾气的人,想了想:“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凌希看起来不像会胡说八道的人。”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信任她是吗?”
沈辞眼中闪过讥讽:“她说什么,你就信?你也喜欢她这种花瓶?”
徐莱面色一黑,声音忽而拔高:“沈辞,我是在好言好语问你,人身攻击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不都是被家里培养出来的,她要是跟我们一样养在家里,她会比我们差到哪里去吗?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读书读傻了是吧。”
沈辞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徐莱见他又当闷葫芦,懒得再理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懒得跟你说。”
沈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达到顶点,不明白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才是最久的,怎么聂凌希一来,他们就这么相信她。
如果那画是她画的,为什么她不说,非要他来承认,羞辱他吗?
*
“自证?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聂凌希坐在湖边长椅上,手里拿着手机:“而且为什么要我自证,而不是他承认?难道我把草稿放在那里,是写了谁捡到就是谁画的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该承认还是要承认,万一对方就认准你不说,反咬你一口,说你诬陷他,事情不更多嘛?”
蓝牙耳机里传来箫玉泽无奈清润的声音,似在哄小孩,慢慢讲道理给她听。
聂凌希冷笑一声,不以为意:“他如果不要脸,我也不嫌手脏再打一遍。”
箫玉泽拿聂凌希没辙,无奈叹了口气:“所以我刚才问你的,你晚上要来玩吗?新调的酒,新人也不少。”
“不了,晚上有事。”
聂凌希想也没想地拒绝。
“大晚上什么事情?老三说你让他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物资料,你要干什么吗?”
聂凌希薄唇轻抿:“不是什么大事,查资料是查着玩。”
箫玉泽从认识聂凌希开始,就知道她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得多,见她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也没再追问,嗯了一声:“那等你忙完,再给你调。”
聂凌希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此刻没有下雪,湖面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依稀可以看到有鱼在游动。
聂凌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转身往回走,忽而迎面走来两三个吊儿郎当没有正形的男生、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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