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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磕在水泥地上,额头瞬间红了一片,甚至渗出血丝。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我是走投无路了!
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把录像交给警察,也别跟刀疤陈说,不然我爸就完了!”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咚咚作响,房间里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
高云翔皱着眉,伸手想拉她起来,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像筛糠一样。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方佳兰的手腕上。
她的袖子挽着,露出的小臂上,有几个颜色发深的疤痕,边缘不规整,大小和烟头差不多,明显是旧伤,至少有两三个摞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高云翔的动作顿住了。
赌债而已,刀疤陈至于用烟头烫她?这野狼茶馆,怕是不止涉赌那么简单。
他想起刚才在赌场账本上看到的“收购科研样本”
条目,想起扎西的名字,再看看方佳兰腕上的烫伤,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姑娘说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方佳兰还在磕头,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混着眼泪,看着格外狼狈。
高云翔叹了口气,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别磕了,再磕下去,头破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更耽误事。”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猛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一边是任务。
苦牙克大裂谷营地的物资必须明天中午前送到,李思萍的夺命连环call还在手机里躺着。
而且他隐约觉得,甚至和扎西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要是现在不管,说不定后续会出更大的麻烦。
另一边是眼前这姑娘。
虽然设局骗他不对,但看她这模样,确实是被逼到了绝境。
高云翔在西南区利刃特战待了六年,部队里教的不光是格斗杀人,还有“不欺弱、不凌善”
的信条。
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遇到被武装分子欺负的牧民,他们拼着违抗命令也要出手相助,现在看着方佳兰这惨状,他实在没法袖手旁观。
“他娘的,真是上辈子欠的债。”
高云翔在心里骂了一句,弹了弹烟灰,拿出手机。
通讯录里,“林峰”
两个字排在前面,备注是“老狐狸”
。
这是他特战时期的战友,现在在改则县公安局刑侦队当队长,为人仗义,办事靠谱,就是话有点多。
电话拨出去,响了三声就通了,林峰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操?高云翔?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上次让你帮我找的那把老枪,找到了没?”
“找个屁,先跟你说正事。”
高云翔看了一眼方佳兰,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萨勒吾则克乡,有个叫‘野狼茶馆’的地方,表面是茶馆,实际是赌场,还逼良为娼似的逼人设仙人跳讹钱。
我这儿有完整录像,你带人过来一趟,老板叫刀疤陈,应该有涉恶背景。”
“我操?这么刺激?”
林峰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你小子怎么撞上的?是不是又乱搞男女关系被人套了?”
“套个屁,老子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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