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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没有如果,只余下悔恨,只余下痛,他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日日睹物思人,日日失眠,日日以泪洗面,终抑郁成疾,病倒了。
他自己就懂歧黄之术,却不愿治疗,更不愿喝药,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笑了,一年来从未那样笑过,那样的开心,那样的释然。
简告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何三年前他会在那里那样坠下悬崖?为何会被她拣了去?
这是上天在惩罚他,也是在给他机会,给他偿还她的机会!
简告沉浸在上一世的痛苦中,怎么也出不来,子辛早已将上一世的恩怨搁置一旁,见简告脸色不太好,问道:“你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简告避开她的目光道,想起了前世,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你今儿起得很早,不会是半夜醒来就没睡吧?”
子辛问。
简告忙胡乱扯了个理由:“昨晚我出来小解,发现星辰特别美,看着看着就不想睡了。”
“这样啊。”
子辛半信半疑。
她对简告的心事不感兴趣,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多问,她还是对里面那个感兴趣些,如果那家伙不是让她翻城墙,又或者去他营帐沐浴的话,她还是挺乐意当他侍卫的,毕竟与他多接触才能多了解,才有机会说服他取消婚约!
里面传来媚与伍丁的对话声,媚的声音轻柔温婉,子辛将耳朵竖得老长才能听清楚。
“不知舅母怎么想的,空相族如此羞辱表哥,羞辱大汤,舅母居然也能容忍,那个五公主,传言她不仅面目丑陋,还阴气缠身,这样的人哪配得上表哥,配得上王后位啊?!”
媚道。
子辛对这话非常非常满意,说吧,说吧,把我说得越不堪越好,谁稀罕当这个危险重重的破王后!
“余不知向母后抗议过多少回,母后皆驳回,待摆平了彭族再同母后好好谈谈,那时她或许会同意!”
伍丁道。
原来你一直在抗议啊!
甚好!
甚好!
甚合我意!
子辛听得正带劲,忽听见伍丁扯着嗓门道:“外面那个谁?”
什么那个谁?
不会又是叫我吧?
你不叫名,我就当作不知道!
“文,进来一下!”
伍丁道。
居然想起我的名了!
子辛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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