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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他风流冤债产下的杂种。”
楼沧月并不是第一次拿他的血脉诟病他了,可他众多儿子里,只有他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杂种,愿意为了复仇忍辱负重,甚至自愿成为神子,以身祭神。
但今时不同往日,楼应天已是丧家之犬,而他最看不起的外室子,成了顺应天意的楼家家主。
手下败将而已,他不在乎对方骂的多难听。
他反而盼望对方越气恼越好,不然怎么催发他体内日积月累的毒性。
听到对方这么狗急跳墙式的羞辱,他敢保证,楼应天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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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环音觉得自己有点倒霉,才会在一觉醒来后失去了大半记忆。
她看着眼前端着碗要喂她喝粥的少年,又问了一遍:“你是说,我已经成婚了?”
那个叫楼沧月的少年,也就是她现在的夫君,狠狠点了一下头,然后委屈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夫人,才让夫人遭此劫难。”
姚环音还想追问些什么,楼沧月拿着帕子帮她擦了唇角,姚环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少年露出一副受伤神情,问她:“夫人讨厌我了?”
姚环音看着他天真无邪模样,只觉得罪恶感攀升。
她摆摆手,说不是。
然后小心翼翼问他:“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几岁啊?”
少年眨眨眼,乖巧回答:“今年夏末就要十七了。”
姚环音心里骂了一句国粹,觉得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虽然古人结婚早,可她也不能真和一个未成年少年做夫妻吧。
她自己也还差几个月才成年呢。
而且,对于一个新时代少女来说,英年早婚绝不是她期盼的归宿。
秉承着我失忆我有理的原则,她又问:“那个……咱们这里合离的话,要去官府之类的地方□□吗?”
古代离婚后是回娘家还是自立门户呢?
义务教育没教啊,高中语文知识点也不囊括这些细节问题啊。
姚环音一阵头脑风暴,思绪像被五马分尸。
短短几秒,她已经从离婚想到了如果穿回现代后再结婚,算不算二婚了。
楼沧月放下碗,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问她:“夫人是不是觉得我父母双亡,无人撑腰,所以也要离我而去了?还是说,又看上了哪家公子,要抛弃我这个原配,另嫁他人?”
他似乎有些激动,越说越委屈,到最后索性双手捂住脸,似乎已经哭了出来。
天地良心,姚环音这辈子连男人的嘴都没亲过一下,怎么能说她“抛弃丈夫”
、“又看上哪家公子”
之类的话。
一定是原身的渊源。
冤有头债有主,她现在不敢告诉对方,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只好胡乱先答应下来:“好了好了,我先不合离了,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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