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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暴涨,城外情况不明。
姚环音心急如焚,但却无可奈何。
锦城内损失也不小,地势稍低的地方被雨水淹没。
锦城内的居民对付暴雨自有应策,可像这样大的水势,也是罕见。
姚环音组织受到暴雨侵扰的灾民入水神庙避难,也并无人阻拦。
反倒是听见有人抱怨楼家新任家主。
都是些不大好听的话,有些是事实,有些却是捕风捉影。
不过楼沧月已经被捕,流言蜚语的,也只能任由他人夸张编排了。
姚环音制止了几回,但架不住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说她对楼沧月有私情。
到最后,姚环音索性两耳一闭,任由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去。
只是,她心里总是担忧着柳聘风的安危,直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好在锦城外有人奋力抗洪,梁州内也有调度人手过来帮忙,伤亡并无多少。
雨停水退后,姚环音回家收拾了一番,还是没忍住派人去问问消息。
柳聘风只托人带回四个字——平安,勿念。
她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回去。
又过五日,她在院中翻晾晒的东西,有人敲响了门户。
姚环音以为柳聘风回来了,急忙撂下手中事务过去开门。
然而打开门,看到的不是风尘仆仆的柳聘风,反而是丁庆。
她有些意外,看了他身后并无一人,但还是招呼他先进来说话。
端来热茶给丁庆后,她还是没忍住问:“子适呢?他还有要处理的公务吗,还是有什么需要他善后?”
丁庆被茶水烫到了舌尖,放下杯子,来不及回答她。
对上姚环音殷切的目光,他终究不忍,偏过头直喊烫。
姚环音敏锐察觉到不对,她起身就要往外走:“你不肯告诉我,我自己去找柳聘风。”
丁庆也不掩饰了,起身拦在她面前,道:“你不能去!”
姚环音心急火燎,没控制住嘴,忍不住吼他:“那你别墨迹啊,告诉我怎么了?总不能是柳聘风死了吧!
就算是死了,我也得去给他收尸!”
丁庆见她越说声音越大,越说眼角泪意越汹涌,吓得急忙安抚她:“别,别急啊,我的姑奶奶。
大人没死呢,他是生了病,怕病气传染给你,没敢回来。”
姚环音这次脸色是真的白了,她这几日就听闻,前去救灾的人里出了疫病,所以一率不准入锦城。
她刚刚看到丁庆时还在庆幸,以为这不过是流言。
现在看来,只是丁庆侥幸,未曾身染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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