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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的沙发上坐着戴着墨镜的中年大叔，而正对着门的沙发上则坐着一位穿着和服的老人，而他身后，穿着西装的年轻人静静站着。

一旁的五条悟轻轻揽着海藤瞬的肩膀，将他带到沙发上坐下。

海藤瞬抬起眼睛看向两个十分威严的人，一时间他竟判断不出来二人中谁喜欢毛茸茸。

他胡乱地偷看着，悄悄侧过身靠近五条悟，小声为难道：“哪位是校长呀？”

没想到这一茬的五条悟准备翘二郎腿的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夜蛾正道严肃道：“我是夜蛾正道，东京高专的校长。”

尽管海藤瞬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安静的办公室，他的话被屋内的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海藤瞬尴尬一笑，清了清嗓子，坐姿端正。

“您好，我是海藤瞬，上次您送给我的毛绒绒咒骸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

“……”

瞬间，对面二人齐刷刷地望向夜蛾正道，夹杂着怀疑和惊讶的视线让正襟危坐的夜蛾正道一僵。

这孩子是来克他的，对吧？

触碰到海藤瞬无辜清澈的眼神，夜蛾正道仿佛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到五条悟的场景。

天使的外表，恶魔的内心。

——最好，不是这样。

握拳咳嗽了一声，夜蛾正道若有若无地看向有重大嫌疑的五条悟。

夜蛾正道：好小子，故意的？

五条悟：看不懂看不懂。

既丢了老脸又被拉下水的夜蛾正道短暂地放空了几秒，点点头回应：“你……喜欢就好。”

算了，拉下水就拉下水吧，五条悟的学生也是他的学生。

话音刚落，海藤瞬就松了一口气，刚刚突然凝固的气氛让他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呢。

“海藤瞬。”

对面的年长者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似乎是秘书的西装男开了口。

“啊”

海藤瞬听到声音疑惑地望了过去。

“昨天东京大批咒灵聚集，造成严重后果。”

西装男的声音毫无波动，眼里的轻蔑和傲慢却快要溢出来了，“现在你有机会在大人面前交代你的罪行。”

原来是来审判他的。

海藤瞬低下头紧张地扣着手，不同于海藤瞬的紧张，一旁的五条悟原本就对烂橘子的决定不满，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更是蹭蹭冒了出来。

他侧头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年，蓝色的头发耷拉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委屈的气息。

明明瞬这么有礼貌这么可爱，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五条悟心里的不爽快要凝结成了实质，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望向二人的苍蓝的眼睛中裹挟着冷意，漂亮锋利的脸面无表情。

——再敢用这种语气说话试一试？

那位秘书直直对上六眼，艰难地移开了视线，身体不自觉地战栗。

身着和服的老人脸色僵硬，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恐惧。

“那你们、你们要多少钱呀？”

少年青涩的声音中夹着紧张。

“……”

办公室内原本快要低到冰点的气氛瞬间又发生了转折，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落在柔弱的少年身上，原本在发疯边缘的五条悟也愣住了。

夜蛾正道震惊地望向五条悟。

夜蛾正道：这也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