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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从玉笑了笑,还伸手捋了捋垂下来的发,显出一分年轻男子的腼腆。
“爹,外面下雨了。”
秦择:“嗯,小雨。”
秦从玉难得露出点渴望:“爹,我想看看,就一会儿。”
“好吗?”
秦择喉咙一堵,哑声道:“好。”
怕牵扯伤口,秦择小心背起了秦从玉,两人靠近窗边,风带着雨丝吹进来,微微凉。
秦从玉闭上眼:“爹,这风好舒服。”
秦择:“吹一会儿就好,别着凉。”
秦从玉温声道:“好。”
吹了会儿风,看了雨,秦择把秦从玉带回去,秦从玉忽然抬头:“爹,我好好养伤。”
“你不要担心我了。”
“这么多年,我一心只想着念书科举,我都没有好好孝敬爹,细细想来,从玉实在惭愧。”
“没有。”
秦择拍拍他的肩:“你很好了,不要想太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秦从玉今日难得多话,眼见从玉神色疲惫,秦择终止了交谈。
他离去时,秦从玉叫住他:“爹。”
秦择回头。
秦从玉趴在床上,很努力的笑了笑,“爹是个很好的人,儿子看的出,您喜欢素素姑姑,素素姑姑也喜欢您,你们成婚吧。”
这几年池素的身体时好时坏,池家人也不敢逼她嫁人,唯恐哪天池素人就没了。
秦择移开目光,“爹心里有数。”
秦择抬脚准备离开,秦从玉又忙唤:“爹。”
秦择心里忽然突突跳:“从玉,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还是你又有事瞒我?”
秦从玉轻轻摇头,“不是,儿子想吃西街的烧饼了,有些不好意思。”
秦择:……
秦择无奈:“好,想吃什么,爹给你买。”
秦从玉眼眸也弯了,笑起来有些甜:“谢谢爹。”
等秦择离开了,秦从玉垂下眼,一滴泪砸落,晕出了湿痕。
秦从玉的伤养了一年才大好,可是伤了腿,他走路有点怪。
秦择在秦从玉的鞋子上,下功夫,外人就看不出来。
那天太阳炽热,秦择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院子上空有浓烟,他立刻跑回去。
结果是秦从玉在烧书,这些年秦从玉看的书,练的字,做的文章,诗词,一样一样,全都烧了。
秦择心如擂鼓,“从玉,你”
秦从玉偏头,轻声道:“爹,我不念书了,我换种活法。”
秦择半信半疑。
阿粱瞒着他,不声不响去了边关,至今没消息。
从玉在他身边,也故意瞒他,偷偷科举把自己弄个半死,名声尽毁。
当初摧残从玉的那个书生,温家没让对方好过,秦择也偷偷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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