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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月想往外跑,被婆子一脚踹回去。
“往哪儿去,老实待着。”
婆子哼了一声,锁了柴房门才离开。
桃月双目蹦出怨毒的光。
她知道自己错了,当初她就该掐死秦粱,以绝后患。
还有秦择,早知如此,当初她累死秦择也不便宜其他人。
不过桃月的诅咒,大概只有她心里念念了。
外面的世界,有龌龊,但更多的还是美好。
翻年后,夏初之时,在小石村村民们的见证和祝福下,秦择和池素成婚了。
秦粱秦从玉秦盛和柴家一个小子做了秦择的迎亲使,花轿队伍在小石村绕了一圈,让周围人都知道,最后才进了秦家。
秦择和池素成婚后,没有多大变化。
真要说的话,大概是秦粱不能跟他爹住正屋,只能住厢房。
然而秦粱住了一晚嫌冷清,跑去跟从玉阿盛住了。
于是扩建后,完全不缺厢房的秦家院子,三个半大小子非要挤一屋,其他厢房要么做书房,要么堆杂物。
温家人轮流劝了好几次,秦粱也只是表示会回温府小住,话里话外,他不会彻底搬离秦家。
温家人无法,温老太太干脆大部分时间也待在小石村了。
在这里,因为三个孩子念书的缘故,老太太除了能看到阿粱,还能看到从玉。
温礼仁也时不时过来。
日子平静,安谧。
随着日升日落,叶绿叶黄,当初的少年们都长大了。
微风习习,院子背人处,温礼仁看着面前的男子,温和关怀:“听说你上次遇到劫匪了,可有伤着?”
“劳义父挂念,儿没事。”
温礼仁叹气:“从玉,你怎的跑那么远,你想经商,在京城也是可的。”
数年过去,秦从玉越发像秦择,但常年念书的缘故,秦从玉身上萦绕着书卷气。
垂眸立着的时候,格外勾人。
他出去经商时,不仅要防匪徒,还要防大胆女子。
不过这些不必说。
秦从玉看着温礼仁,笑道:“之前的笔墨,义父用的可还顺手。”
温礼仁拍拍他的肩:“你这孩子有心了。”
顿了顿,温礼仁补充道:“还有那口脂,你义母涂在唇上很显气色。”
“从玉,虽然你义母嘴上没说,但心里是想你的。”
秦从玉闻言笑的更开怀,“等会儿我就去寻义母。”
自从几年前桃月病逝后,温夫人那口恶气也跟着出完了。
她终于能以温和的目光去看待秦从玉,然后温夫人惊讶发现,阿粱,婆母,丈夫都跟从玉关系不错。
再加上秦从玉小意讨好,温夫人最后还是心软了。
温家半推半就认了秦从玉当义子。
只是温家觉得对阿粱对不住,所以温家人平时对从玉的关怀都不好在阿粱面前表露。
阿粱就自在多了,大大方方管秦择叫爹,管池素叫娘。
秦盛后来厚着脸皮认了秦择和池素做义父义母,叫着叫着秦盛索性厚脸皮到底,秦盛也跟着阿粱一样,管秦择叫爹,管池素叫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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