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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无异能者,这辈子都进不了区,只能在外面流浪,说不定哪天就被丧尸嗷呜啃上一口,然后成为孤魂野鬼,再也见不到谢楼一面。
好像没有好好道别……
温鱼默然垂下了脑袋,盯着手里的伞,眼圈悄无声息地开始发红。
他不死心地回了一趟贵宾室,但里面空空如也,物资确实都被带走了。
温鱼吸了吸鼻子,怎么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呜。”
温鱼本来尝试忍一下眼泪,但谢楼都走了,他忍不忍的,没有任何的意义,温鱼索性一屁股坐到广场门口的石墩子上,开始默默擦自己的眼泪。
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手背滚到地上,温鱼哭也不能哭出声,还要顾及着三三两两的丧尸,他只能一边抽抽一边抹脸,一边无声地咬牙骂骂咧咧:“破丧尸。”
他觉得丧尸也在嘲笑他。
在某只丧尸第三次扭过头来看他时,他忍无可忍,把手里的折叠伞朝那只毫无边界感的丧尸砸了过去,然后在那只丧尸飞扑过来之际,温鱼拔腿就跑。
他胡乱冲进了一扇门,锁上隔间才发现是厕所,对着马桶就开始以泪洗面。
温鱼伤心欲绝,整整抱着马桶哭了有三十分钟后,他喉咙哑了,眼睛肿了,哭得想吐。
“呕——”
在吐了三声之后,温鱼脚边出现了一包会移动的纸。
???
温鱼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哭到精神失常,
那包纸突地开口说话:“你先别哭了,你都哭三十分钟了,你哭得我不敢拉屎……”
温鱼一个激灵,原地弹起。
隔壁间的人道:“算了,我现在先不拉了,……你继续哭吧。”
温鱼越听这个声音越觉得耳熟,他抽走对面递过来的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眼泪,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一片阴影罩了下来。
温鱼瞅着何一帆那张等比例放大的脸和比小时候壮硕了不少的身材,霎时忍住了眼泪。
“卧槽!
!
!
温鱼!”
何一帆一眼也认出了他:“谢楼那个傻逼今天找过来,还说你没和他一块儿,老子以为你死了呢。”
温鱼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他眨了眨眼就眨落一串泪珠:“呜呜呜,楼哥不要我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何一帆一愣:“谢楼不要你了?”
他蹲坑蹲得双腿发麻,单手扶着墙蹦了一蹦,一脸不可置信:“啥情况?今天的事儿?”
何一帆,温鱼和谢楼以前共同的邻居。
但自从何家半年前搬离a市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基本隔三差五才能见上。
这三个月天翻地覆,两人再次见面已经恍若隔世。
何一帆的大本营应该就在这个高铁站厕所里,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条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毛巾给温鱼:“擦擦。”
那毛巾生生把温鱼的眼泪逼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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