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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蓦地失了声,巴掌大的小脸在瞬间失了颜色。
他像是没太明白谢楼的意思,重复道:“什么叫藏起来……”
谢楼侧眸,看向了他。
温鱼呼吸一窒。
完了!
谢楼这个眼神,该不会——
谢楼淡声道:“需要我重复一遍,小鱼是怎么和我捉迷藏,然后去找何一帆的吗?”
!
!
!
温鱼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楼竟然一开始就知道他在躲!
难道是因为知道他在躲,才故意假装离开试探他的???
他脑海里乱作一团,不知所措,默默地抓紧了膝盖,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说错了什么,只能装哑巴。
但谢楼还在等他一个解释。
装哑巴是没办法解决问题的。
温鱼左思右想,忽地,他几乎是福至心灵般地找到了一个理由,小心翼翼地看向谢楼,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嗓音听起来自然:“我只是很好奇厕所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楼哥不想让我去看,不是故意躲你的。”
温鱼自认理由找得非常不错,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踩了一颗巨大的雷。
谢楼脸色不明,在变化的光线中阴晴不定,语调也难以捉摸:“哦,所以为了去见何一帆,躲着我。”
温鱼心里咯噔一声:“不对!
我去之前不知道是他。”
他真挚地撒谎:“我本来是想着去看一下谁在厕所里,然后就立马回来,结果你走了。
我难过得什么心情也没有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哭了一下午,哥哥你听,我嗓子都哭哑了。”
他最懂怎么求饶了。
谢楼没有吭声,也没侧目。
但周身的气场已经变了。
温鱼忽地抓过他搁在汽车扶箱上的右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口:“楼哥你摸摸,我的头刚刚还受伤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不应该让你担心,我错了。”
“……”
谢楼手指微缩:“我看见了。”
温鱼把脸贴上他的掌心:“那你怎么不给我吹吹啊。”
“不是什么大的创口,没有必要。”
啊!
!
!
楼哥居然说出这种冷血无情的话,楼哥不爱他了。
温鱼松开谢楼的手腕,抱起双臂,期期艾艾:“那疼死我你也不管了吗?qaq”
车内陷入了片刻沉默,温鱼脑袋靠在车窗上,盯着车窗里谢楼的镜像,谢楼还真就无动于衷。
呜呜呜,肯定是觉得一点小伤口死不了人,所以楼哥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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