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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羽道:“你都多大人了你还怕苦,一个男的怎么比女的还娇气。”
沈泉直接拉开车门:“别耽误时间了,他不想吃就算了,先上车吧。”
谢楼没有搭理另外三个人在说什么,他眼里只有温鱼微微发白的小脸:“楼哥把药给你泡水里行不行?”
温鱼还是摇头:“不要,泡水里也苦。”
“那加颗糖?”
“我不喜欢糖和药混起来的味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再这样哄我。”
温鱼油盐不进,沈泉的拳头硬了又硬:“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哄好?哄不好直接硬喂算了,巨婴啊,这么麻烦。”
谢楼的脾气好得出奇,完全把沈泉的话当成耳边风,他极其有耐心地放好水和药:“那小鱼什么时候想吃再吃?我们先上车好不好,早点去零区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伸手去扶温鱼,温鱼反手推开了他,水洒了谢楼一身。
温鱼呆滞了一秒,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他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心疼谢楼一边说着讨人厌的话:“你根本没有把车洗干净,我不要坐车,也不要吃药,你们要走就走吧,疼死我好了。”
柳轻羽愣在一边,目瞪口呆。
这简直比她作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种脾气到底是谁在忍受???
范文也觉得温鱼这实在有点不可理喻:“不是这都洗得比你脸还干净了还不够呢?”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音落地,“啪嗒”
一声,一串钥匙砸到了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车钥匙。
柳轻羽和沈泉都是双眼一亮,范文迟疑了一会儿,看向谢楼:“这车……你不要了?”
温鱼也盯着地上的钥匙,表情都凝固了。
沈泉飞快捡起钥匙,二话没说就钻进了车,柳轻羽怔忪地看着温鱼和谢楼,眼神有些发直。
她感到不解。
真的会有人这样包容另外一个人吗?
又不是亲兄弟。
“小羽!
发什么愣,走了!”
范文生怕谢楼后悔,推着她进车,车门刚一关上,汽车扬起尘灰扬长而去。
温鱼呆滞地瞧着那越开越远的车,眼泪流得越发厉害了:“楼哥呜呜呜呜呜呜是笨蛋。”
他都不可理喻到这种地步了,谢楼为什么还可以受得了他啊。
居然还把车钥匙给了那三个人!
清晨的风里捎来凉意,谢楼全程对那辆车和离开的三个人无动于衷,他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渍,握紧了温鱼发凉的手:“还疼得厉害吗?”
温鱼哭丧着脸:“疼。”
不是胃疼,是心疼。
他一想到谢楼辛辛苦苦洗的车被开走了,他就要哭死了。
谢楼伸手来替他揉胃,温鱼泪眼朦胧地看着谢楼。
所有人都走掉了,只有谢楼一直留在他身边。
心里难以遏制地爬起一阵酸楚,温鱼想到某一天会和谢楼离别,就哭得快要喘不上气,胃里竟然真的抽抽了起来。
看他哭得越来越厉害,谢楼也慌了神,偷偷摸摸捻碎药扔进了水瓶里,把水瓶递到了温鱼手里。
温鱼哭够了,抱着水瓶一顿狂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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