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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声带暂时罢工,继而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眼眶通红,鼻根发酸,只要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能直接落下泪来。
李拂晓心虚到不敢和温黎对视,换了责怪的语气,让他赶紧进来。
“你去哪儿了?”
温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极度压抑而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拂晓脸色不好,把手上拿着的皮包“砰”
一声砸在了桌上:“你进不进来?!”
温黎只觉得自己胸腔中的愤怒呼之欲出,整个人不受控地走到她面前,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几乎可以用“吼”
来形容。
李拂晓被温黎这一反常行为吓得不轻,一连退了两步。
等到缓过神来,这才用更大的声音反问:“你还想打我不成?!”
温黎死死盯着李拂晓,只觉得耳鸣尖锐,如钢针般扎进他的大脑。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整个人像是被几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撕扯开。
身上的神经和血管正“啪嗒”
、“啪嗒”
一根一根连皮带肉的断掉,李拂晓的脸在眼泪中扭曲变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开始颠倒缠绕。
温黎头重脚轻,抬手捂住嘴巴,用力一个咳嗽,整个人头朝地直接栽了下去。
-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温黎带着吸氧机,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的目光虚虚地定格在天花板上,很快,就被闯入视野的李言风吸引去了视线。
李言风摸了摸他的额头:“慢点呼吸。”
温黎闭了闭眼睛,表示自己没事。
接着,李拂晓出现在了李言风的身后。
她往前探着脖子,细眉轻蹙,脸上写满担心,双手兜着,怀里还抱着一件羽绒服——是温黎新买的那件,他一直挂在柜子里舍不得穿。
温黎闭上眼,慢慢消化李拂晓已经回来的事。
他的担心在看到对方平安无事后全部化为浓浓的愤怒,还没宣之于口就把自己气到呼吸不畅。
口鼻的毛细血管因为春秋干燥齐齐爆裂,鲜血在剧烈的咳嗽下喷涌而出,给李拂晓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他太生气了,闭上眼睛不想去看李拂晓。
很委屈,很想哭。
眼泪止不住,顺着眼尾无声地流进耳朵里。
等到温黎呼吸顺畅,李言风把人重新背回家后就准备先行离开。
毕竟他们母子二人的对话,他不好参与。
而然,也就在李言风刚出门、还没走出几步远时,李拂晓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结婚了。”
她平地一声雷,直接把温黎给炸懵了。
“这房子我准备卖,你跟我走,去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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