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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大声和自己的妈妈说话,而李拂晓只是又一次回来接他。
“我怕她遇见坏人。”
李拂晓回来是想卖房子的,房子没有卖掉,回去要怎么说?
那个男人对李拂晓不好怎么办?李拂晓一个女人,被人骗了怎么办?
“我妈她…”
下半句话哽在喉咙里,鼻根酸涩得难以开口。
那是他血脉相连的至亲,生他养他的妈妈。
“我很想她。”
温黎这场高热来势汹汹,像是把整个冬天所有的分量全部堆在一起来了场大爆发。
李言风特地请了假在家里照看,温黎低烧不退,时而飙到三十八度。
他干脆把人抱去了医院。
挂号、门诊、住院。
李言风按着流程依次跑下来,折腾了半天,才被安排在一个床位。
医生初步诊断过,不排除高烧和哮喘有关,建议做一系列的检查。
李言风乖乖听话,把温黎包裹严实,背着他辗转于各大科室。
温黎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放学,搂着李言风的颈脖问有没有人看见。
“没人。”
李言风说。
温黎含糊着声音,嘟囔了句没人听懂的话。
“什么?”
李言风问。
温黎在他背上往前探了探身,李言风双手兜着他的屁股颠了一下。
“那就好,”
温黎捂着李言风的耳朵,小声说,“我们以后装作不认识,别人就不知道你住在我家,也不会问你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
李言风睫毛微垂,目光柔和几分。
这是温黎小时候对他说的话,看来是真的烧糊涂了。
“李言风,你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温黎紧紧搂着他,把低烧发烫的脸贴上李言风的颈脖:“我要你,你别害怕。”
温黎每年一次的体检拖到现在,趁这个机会刚好一起做了。
医院跑上跑下,全套做下来两千多块钱,结果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
李言风没觉得亏,心里只是庆幸。
期间李拂晓来医院看了一次,她没进病房,只是隔着玻璃远远看了一眼正在输液的温黎。
李言风把门打开,连续几天的通宵照料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
李拂晓欲言又止,李言风也没什么精力去应付,两人当天并没有什么语言交流。
只是当晚,李拂晓又来了一次,依旧什么也没说,飞快地塞给李言风一叠钱便转身离开了。
老老实实住了几天的院,温黎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他的精神还不是很好,醒一会儿就很累。
李言风给他捏腿、按腰,看得邻床的老爷子羡慕的紧,让李言风也给他按按。
“哎哟,这手劲,真舒服。”
老爷子舒服得直抽气,转头对温黎说:“你们兄弟俩真不错,我俩孙子,凑一起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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