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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间瞟到地上滚落的四盒橄榄油,随后面不改色的将它们踢到一边。
屋内早就置好泡澡的木桶,应有初将灶房里的热水又热了一遍,随即一桶桶的提进里屋,热水倒进木桶,整个房间热气氤氲。
他轻轻地将累到昏睡的俞安抱起,温柔地放进水温适宜的木桶内。
俞安感受到热水的包裹,舒服得细哼一声,撑开沉重的眼皮,热气缭绕间盯着正给他清洗身子的应有初。
“相公……”
俞安喃喃道,他声音沙哑听起来尤为可怜。
应有初心疼的擦了擦俞安眼角因困顿而出来的生理泪水,柔声,“安安乖,马上就好了。”
他快速地清理好俞安,再把凌乱的床上用品换掉,将俞安抱上干爽的床上,拨开他额间的发丝,俯身亲了口俞安的额头,悄声道:“宝宝,晚安。”
俞安无意识地呓语了声什么,然后沉沉地睡去。
应有初就着俞安的洗澡水随意的清洗了下,上床搂着佳人,亦是沉沉地睡去。
只有应财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附耳贴在门上,听着应有初这么晚了才打水的动静,心中狐疑起来。
所以,他的儿子,是行呢?还是不行?
第33章
晨光熹微,经过一夜春雨的洗礼窗外景色就跟换新了一样,郁郁葱葱的。
俞安被透进来的阳光晃醒,他拧起秀气的细眉,无意识地抬起左手挡在眼前,眉骨上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举起左手一看。
一枚小巧精美的银戒正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银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
俞安刚开口就感觉喝了一口风进去,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咳嗽就牵动着全身,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咳得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身上好疼呀,特别是某个地方。
在堂屋正和应财说话的应有初听到里屋的动静,立马起身快步走进里屋。
只见俞安半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掩唇的咳嗽着,脸上还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似蹙非蹙的眉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应有初见状又赶紧去外面倒了一杯温水进屋,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俞安,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伸手替他顺气。
俞安回眸带着刚刚咳得潮红的眼角看着应有初,期期艾艾的道了一声,“相公。”
此时,应有初心中默念:我不是禽兽,我不是禽兽……
他清心后,拿过桌上的温水递到俞安的嘴边,俞安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温水入喉,俞安总算缓过来了。
“相公,这是什么?”
俞安举起自己的左手说道,“是小扳指吗?”
应有初伸出自己戴有同款戒指的左手,包裹着俞安的小手,解释着:“不是小扳指,这叫戒指,戴上它就意味着,你已经成亲有夫君了。”
“我嫁过来后一直把头发束上去的,别人都看得出来我有夫君。”
俞安声音带着微哑认真的说。
应有初默了,不再和俞安讨论这个话题,“好看吗?安安。”
银白的戒指戴在俞安的无名指上,衬得手指如葱白般修长细腻。
“相公你戴上这个戒指,别人看到也会认为相公成亲了吗?”
俞安问出心中的疑问。
这婚戒是现代人才有的说法,在这个架空的古代自然没有戴上戒指就能知道成没成亲的说法。
“当然,如果别人不知道,我就解释给别人听,直到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一个漂亮的夫郎为止。”
“倒也不必如此,别人问了,相公你再解释就好。”
俞安面上发红,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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