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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微愣,“我的何事?”
恩生早就嘱咐过她了,说那日是自己领会错了主子的意思,也受了罚,让她以后只听荣大人的就是。
荣蓁这一问,子芸也不敢隐瞒,“就是大人私下见了什么人,都做了什么。”
荣蓁问她,“你是说那日我和云轶见面的事?”
子芸小声道:“那是小人自作主张了,真的不关他人的事。”
所以姬恒的确知道了,且因为这件事而重罚了他的贴身小侍,她那日的猜测没有错,姬恒却什么也没说。
荣蓁没再追问下去,只道:“回府吧。”
姬恒算好了荣蓁回来的时辰,准备好了晚膳,刚一端上来,荣蓁便进了门。
姬恒道:“还以为你会晚归,没想到正是时候。”
说着便替她将外袍除了,交到侍人手中。
荣蓁笑道:“官署近来也没什么大案,也算清闲。”
荣蓁用过晚膳后,同姬恒一起在园子里散步消食,姬恒见她一直揉着脖子,问道:“昨夜落枕了吗?”
荣蓁道:“在官署里低头批了一整日公文,现在脖颈酸得厉害。”
晚间,姬恒让侍人将浴桶抬到房里来,荣蓁一进来便闻到一股药香味,疑惑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姬恒道:“我让下人去问了府中医官,她说泡个药浴会好些。”
说着便替荣蓁宽衣,荣蓁浸到浴桶中,一时被温热的水汽包围,身上的疲乏确实消散不少。
荣蓁双臂伏在桶沿上,姬恒挽了衣袖,掬起一捧洒在她的脊背上,而后替她揉着,手法极其轻柔,同她说着话,“你今日不在府里,我倒是觉得有些无趣,看来改日还要寻些医书来看,说不定哪日便能派上用场。”
荣蓁转过身来,将姬恒的手握住,“殿下这手还是弹琴作画吧,哪日若是施起针来,我怕经受不住。”
姬恒额前碎发被水汽打湿,荣蓁抬手替他抚到一旁,姬恒道:“你这样不信本宫的医术?”
荣蓁笑道:“不敢不敢,若真有那日,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姬恒最是认真,被她这么一说,倒真的研究起了医术,平素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向府中医官请教。
有日入宫去见太后,还替太后把了脉,太后奇道:“你何时会这岐黄之术了?”
姬恒笑道:“谈不上会,刚学到一丝皮毛。
以后儿臣常常进宫来给父后诊脉,说不定哪日便大有所成。”
太后道:“难得你有这个心,只是诊出的脉先和太医对一对,否则还没得病,便要先被你吓着。”
一晃已到暮春时节,天也渐渐热了,都到了酉时,姬恒见荣蓁还未回来,便着侍人去问,谁知侍人却道:“大人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同大人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位郑大人,如今在沁园同大人说话。”
郑大人?必是那郑玉无疑了,姬恒命人将饭菜都装到食盒中,起身去了沁园。
书房里,荣蓁看着桌上的团书,问她:“真就定了?”
郑玉挑了挑眉,“这还有假?大婚的团书都摆在这儿,就在下月初八。
你之前不是还说,纵然不是娶帝卿,也是娶旁的人,有何分别。
现在倒是对我的婚事认真了。”
那也只是曾经的心思,同姬恒相处这些时日,倒觉得若真注定被赐婚,娶了姬恒只会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已快到三月末,也没几日了。
荣蓁问她,“你可见了那文二公子?”
郑玉笑了笑,“我倒是真的瞧见了,知女莫若父,文二公子的确品貌不俗,我也还算满意。”
荣蓁在都城里的朋友只她一个,自然还是希望她能娶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为夫。
听见她对那文家郎君满意,便也替她高兴,真心实意说了声恭喜。
郑玉道:“你可别拿这一句话来敷衍我啊,你成婚的时候,我可是替你挡了酒,又跑遍了整个都城,替你寻来了一坛觞玉酒。”
却听门边传来一声轻笑,姬恒立在那里,含笑道:“抱歉了二位,这书房的门敞着,故而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不过,不知道郑大人想要我妻送你什么样的贺礼?但凡我帝卿府上有的,一定不会吝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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