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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没有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自觉地揪着他的衣角,很轻地往前拽了一下,力道怕是连捏死一只蚂蚁的能力都没有。
柔软的布料擦过林一砚的侧腰,从那里传来的痒意让他低头。
哦,原来是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他应该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接受到大脑传来的这个讯号,理智恰到好处地宣告罢工。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过她细白纤长的颈部,宽大的手掌能包裹她的侧脸,轻轻一用力,迫使她抬头。
时澄月为接下来的从未体验过的事情而感到紧张,她不停地重复吞咽动作,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翻飞滚动的情绪逐一咽下。
她不想闭眼,她要看着林一砚逐渐逼近她视线的清俊又青涩的五官。
炙热又潮湿的吐息缓慢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能从这吐息频率中感受到他正拙劣地装扮着平静。
她的嘴唇微张,喉咙里滞涩,抓着他衣角的手不自觉用力,迷朦视线里她看见那件白色短袖的衣领被她拉下了一点点,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柔软的触感没有如她所料般降落到唇畔。
他垂头,柔软而又被雨水沾湿了些许的发掠过她的眼睫。
好痒。
指腹在耳垂上摩挲打圆,高挺的鼻尖和柔软的唇一齐轻压她的肌肤,温热的吐息从微开的唇中吐出,在脸上留下一阵湿意。
眨眼之间门,她看见林一砚在她的脸颊上留下小心翼翼又蜻蜓点水的吻。
怎么办,她的鼻子和嘴唇明明有大把的可以自由呼吸的机会,却再无法顺畅呼吸。
只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纯情得不能再纯情的吻,却可以让她方寸大乱,缺氧感迎面扑来。
她近距离看着他纤长微颤的睫毛,眼神无法聚焦,因而涣散到晕眩。
细雨因风吹,斜斜飘着,她藏匿在他的身下,清楚地看见他的校服外套上划过颗颗饱满雨珠。
狭义相对论下,这一瞬间门是良久,也可能只是片刻。
他的唇从她的脸颊上脱离。
脸上已经适应了那份柔软的触感,而今一击脱离,巨大的空虚感袭来。
他的眼睛在雨夜里湿漉漉的,和那因为沾了雨水而软塌塌的头发一起尽显乖顺可怜。
原来他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
他看不见她微微张开的唇,看不见她眼里欲盖弥彰的羞意,看不见她不介意和他发生的任何肢体接触的暗示。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你……”
只一个字,却说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一个字刚落下,他又猝不及防地低头。
时澄月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只感觉到他的鼻尖在自己的侧脸上来回蹭了蹭。
她慢慢睁开眼:“你……你干嘛啊……”
林一砚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一次似乎不够,可看到她紧闭的双眸,于是落下的唇又变成了鼻子,攻略的目的地也从嘴角换成了脸颊。
他想了想,憋出一个回答:“信息录入。”
时澄月:“你是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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