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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些年来攒下来的偏袒,她也看得明白,唯独施惠面前,盐盐才任性,才回回嘴不饶人。
陈茵是母亲也是女人,太懂这有恃无恐才是莫大的安全感与底气。
趁着施惠洗漱的空档,陈茵再念叨了几句,无非是夫妻那点事。
陈茵不怕施惠怪她啰嗦,只拿出丈母娘的款来,要他们别年少轻轻的一味全凭心性来,再警醒施惠,你们男的永远不知道女人这方面要挨什么苦。
总之,生孩子这事,要么不生要么好好计划。
陈茵告诉施惠,昨晚盐盐被她爸爸那样板着脸地训斥,也没改口,她说成年人的事情,她不痴不傻,确实自己也有责任。
不存在孙施惠一个人揽责的情况。
汪敏行气得更是团团转。
“你别看你老师平时斯文讲理的啊,当真他女儿受了委屈,施惠,你不信就试试看,他但凡能走得动道,都不会轻饶了你。”
孙施惠从冷水里拾起脸来,认真听取师母的话和警钟,“是,我知道。
十年前我就领会过了。”
那头,汪盐换好衣服,抱着脏床单进来,问他们说好了没,好了,轮到她用洗手间了。
孙施惠接过师母手里的新毛巾,擦脸上的水,漫不经心道:“快了,等我把最后一桩事说给师母。”
什么事啊?陈茵忙问。
再一听施惠说完,扭头就去怪盐盐,没个影子了,嘴里没谱。
他不孕不育你落着什么好,啊,瞎说八道!
早上,汪家餐桌被暑假补课的学生占了去。
汪盐和孙施惠洗漱后,在厨房里吃的早饭。
孙施惠大概昨晚饿着了,一早端着稀饭碗,喝得比谁都香。
倒是汪盐,学会了某人少爷那副作派,她不想喝粥,正好家里剩一块芝士杏仁吐司,她放在她原先买的吐司炉上烤。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那芝士片太厚了,卡在吐司炉里头,加热了也跳不上来。
汪盐揿上头那个取消键也没用,只见那芝士片越烤越香,差不多都要冒火了。
孙施惠走过去直接拔了插头,骂她是猪。
外头汪老师在那计时让学生做卷子呢。
厨房里两个人没个安生,汪老师这才发话,“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早点走吧,家里作不下这么多人。”
外头,伏案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只觉得汪老师家的女儿和女婿好有趣,那么大的人了,烤个吐司都能冒烟。
最终,上午九点不到,汪盐同妈妈说,床单她手洗过了,搁在洗衣机里漂呢,要妈妈待会好了帮着晒一下。
他们预备回去了。
临去前,孙施惠同老师打招呼,说他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过来了。
一来这段时间确实也忙,他是忙里偷闲过来料理停当这段家务事;二来,某人浑归浑,但交代起正经事半点刻不容缓的谨慎,这两天他虽说没歇在家里,但爷爷丁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孙施惠同老师没什么遮捂和马虎眼,“爷爷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
外面酷暑难当,一身濡汗的人相约回了孙家,即刻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两天没露面,仿佛压了多少尘一般的事务。
头一桩就是阿秋约和尚师傅念过经的寿材,虽说火化,但是老爷子一味强调,入土为安的那些章程,他全要做到。
施惠才回来,阿秋就跟他絮了这桩事体,再提醒施惠,缺个瓦匠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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