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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游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友成竟然掉了下去,他不会游泳,秋日的河水冰冷刺骨,赵友成觉得自己要死了。
就在万念俱灰之时,谢临安出现。
他将赵友成救了上去,自那之后,赵友成就觉得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为了救他不顾危险跳入水里,不是过命的交情是什么?
然而实际情况是,坐船无聊的谢临安看见水里落败的莲花,十五岁的少年突发奇想,直接跃入水中打算找莲蓬抠莲子,扑腾的赵友成将水搅浑了,不耐烦的谢临安一把将人拽起来。
自那之后,赵友成开始跟着谢临安,直至现在。
“没地方给你住。”
谢临安毫不留情,“当县衙是客栈?”
谢临安的性子一直如此,赵友成没觉得有何不妥,死缠烂打道:“就给我一间房睡觉就成,不管什么房间!”
他不信县衙这么大,连个客房都没有。
“赵郎君,还真没有。”
松石解释道:“这里不比京城和其他富裕的州县,衙署只有三间房能住人,郎君一间我一间,还有一间专门放郎君的物品。
您也知道,我们郎君出京城时夫人准备了五辆马车,库房里放不下,只能把客房当仓库用。”
赵友成的唇角忍不住抽搐。
他自然知道谢临安是讲究人,但都来破地方当县令了,还讲究个什么劲啊。
可这话他不敢说,只讪讪道:“挪腾出来,若是再不成,我就住客栈。
但有一点,莫要告诉老头子我在你这。”
谢临安轻笑:“国公爷早就料到了,想必不日就回来将你捉回去。”
“哎!
到时候老头打我,你可要替我说情啊!
他最喜欢你。”
去年谢临安打马游街,风头无量,成了所有世家子弟的楷模。
唇角向上的郎君看似在笑,赵友成却挠挠头,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了。
正当要说话的时候,有捕快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大人,您的信。”
赵友成忙讨好道:“想必是京城侯府想念临安了。”
谢临安也以为是京城来信,只是拿过来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后,他面带古怪之色,片刻后才缓缓撕开,展开信纸。
“怎么了?谁的信?”
赵友成看见好像只有两三行字迹,因着谢临安背对日头,他还能看见信纸上似乎有个圆圆的东西。
那是什么?暗号?
在赵友成好奇甚至鬼鬼祟祟打算偷看之时,谢临安合上信纸,他不动声色,也看不出到底是谁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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