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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兄与谢世子交情甚笃。”
谢康安维持面上和善笑意:“是,堂哥为人亲善,大家都喜欢他。
不过,和他交好的人好像不多,堂哥到底是世子,自有几分傲气在的,而且他是太子伴读,自然和太子这等人中龙凤最好。”
这话的意思便是,谢临安瞧着好相处,实际上只和有势之人当朋友,其他人都瞧不上。
人家有太子同行,还看的上你们这些普通人?
赵友玉:“是吗?可我觉得我阿兄与谢世子相处甚欢。”
虽然谢临安看着对赵友成不冷不热,但显然多有维护,否则也不会让他住在衙署他眼皮子底下。
若是不想让他跟着,大可以拒绝,但谢临安不曾阻止,那便是同意的意思。
“我觉得谢世子外冷内热。”
本来就对谢临安多有孺慕,相处这几日后更是佩服,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好话,听的谢康安心烦。
总算到了地方,前面的谢临安似乎在吩咐着什么,赵友玉立刻噤声,凑上前去。
谢康安再不情不愿也得跟上,走到跟前时,不耐烦的表情已经换上了好奇。
“也就是说,我们要先进去探听虚实?”
“友成你们在原地。”
谢临安继续道:“其他人分散开以防打草惊蛇,将前后门都围住,王捕头同我进去,所有人待令。”
松石急了:“郎君,里面情况未知,您莫要以身涉险啊。”
不说被侯爷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也差不多了,虽然也学过一招半式,但到底是文人之躯。
天色昏暗,前方房门紧闭的小院如同龙潭虎穴,又像是幽幽巨兽之口,靠近就会被吞噬。
松石头皮发麻:“郎君,还是让王捕头带人进去吧。”
谢临安点头,松石大喜,以为对方听从劝说。
却不想下一瞬谢临安将腰上的玉佩摘了下来。
“做戏做全面。”
来这等地方的大多手头不宽裕。
到底还是去敲门了,松石只能和赵友成他们守在不远处。
瞧见王捕头叩门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不过只开了一条缝隙,十分谨慎。
“你们是谁?”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
王捕头懂的多,如果这里真是做皮肉生意的,那他们只接熟客。
他们二人脸生,对方恐怕警惕。
“这里可能喝酒?”
来寻花问柳自然不能太直白,就说要喝酒。
酒过三巡,自然有人来侍候。
那人先是打量王捕头,夜色太暗,看不清身后谢临安的面容,不过王捕头生的和善,那人放松几分,低声道:“喝什么酒?”
谢临安微微挑眉。
王捕头也压低了声音,俩人像是暗地里做交易一般你来我往。
“都有什么酒?”
“你出多少钱就有多少酒。”
“能不能先尝尝?”
“不能。”
一番对话后基本能确定,这里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恐怕里面人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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