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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再被人拉进怀里圈住腰肢,方才察觉。
“胆子这么小,也敢招惹我。”
灼热的呼吸轻轻吹拂着耳廓,宁溪靠在他滚烫的怀里,只觉浑身战粟,热度一路从耳垂蔓延至脖颈,倘若不是腰肢还被人握在掌心之中,恐怕这会宁溪就得腿软摔倒了。
不过也没差。
她被霍准抱在怀中,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没有立刻贴近,剩下一掌距离。
她看到霍准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慢慢梭巡,如君王巡视自己的城池,他从她的眉眼一路巡视到她的红唇,侵略十足又十分游刃有余……可她却因为他的巡视,紧张地吞咽口水。
她想后退。
可整个人都被他拿捏着。
逃无可逃。
被霍准吻住的那一刹那,宁溪仿佛真的又回到了那个十七岁的雪夜,变成那个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泪眼婆娑望着他的样子。
开着纱窗的晚风轻轻拍打着竖百叶纱帘,花架上的花也在轻轻舒展自己的枝叶,而宁溪手里的画本早已不知何时掉在两人脚边。
她被霍准握着腰肢靠在工作台上,最后被人一把抱起坐在了上面。
幸好她一直都有收拾的习惯,要不然这番阵仗,恐怕桌上的东西早就要掉到地上了。
迷茫。
大脑混乱。
什么都不清楚了。
只依稀听到他用低哑的声音,对她说:“张嘴。”
……
不知道分开的时候已经过去多久了。
宁溪只知道等她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还挂在霍准的脖子上。
这样近的距离。
明明霍准穿着的还是刚刚那身衣裳,依旧是只解下两个扣子,甚至就连衣领都没怎么乱,可她就是觉得他突然让她不敢多看。
仿佛多看一眼,那种浑身战粟发麻的感觉又要重新席卷而来。
唇角被霍准伸手轻轻刮了下。
看到他指腹上残留的水意,宁溪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她还坐在桌上,两只纤长的腿交叠着往悬空的地方藏,手也收了回来,放在身子两侧,又紧张地收起,不好意思看人。
画本被他重新捡了起来,放在她身旁。
霍准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毛绒拖鞋,弯腰蹲身在她的面前。
宁溪起初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他带着热意的掌心裹住她的脚时,宁溪垂眸,看到他手里的拖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脚上的拖鞋早在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被他这样对待,宁溪颇感不自在。
她试图把脚往后缩,可她还坐在书桌上,能缩到哪里去?
“你放着吧,我自己穿。”
话说出口,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宁溪的脸立时变得滚烫起来。
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只有心脏依旧砰砰。
霍准没回她的这句,很快,他就替她穿好了鞋子,起身的时候,他才开口:“我去倒茶。”
和她一样。
他此刻的声音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喑哑,平日的清冽全部化作沙哑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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